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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她走到马路边,漫无目的地游走,等待梦境结束。

突然,她看见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副驾驶上坐着她哥姜北辰,她和爸妈一起坐在后座,车里的“姜南舒”正在与父母说些什么,副驾驶上的姜北辰也扭头与大家一起说话,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记忆里面有这一幕吗?南舒仔细回忆也没想起来。

蓦地,坐在前排的姜北辰眼神惊恐,他指着前面面色焦急,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前方装满货物的大货车直接撞倒出租车,像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家伙欺负一个瘦弱的小孩。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

猩红的血液缓缓从破碎的车厢中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摊刺目的血迹。

南舒瞳孔剧烈收缩,她死死捂住嘴巴,无声尖叫,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冰凉的泪水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她想起来了,这是云南的那场车祸

清冷的月光顺着窗户洒在房间里,给床上的少女蒙上一层寒霜,她像是受不住这冰冷苍凉的光线似的,在睡梦中无声流泪。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少女紧闭的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她鸦羽似的睫毛因泪水的侵染而粘连在一起,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打的娇花。少女的眼睛和鼻头泛着一股浅浅的粉,嘴唇颤动,透着旖旎而衰败的气息,如破碎凋零的花瓣。

南舒眉心蹙起,无力地陷入梦魇,梦里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张吃人的大嘴要将她拖入深渊。

她跪坐在地上,眼前被血色遮盖,世界在她眼中变了色。

她不断和自己说,这只是个梦,一切都是假的,但她的情绪像是被操控了一样,和梦中的自己重合。

货车冲过来的一瞬间,她撞到脑袋直接昏厥过去,等她在医院的病房醒来,一切都变了。

父母当场死亡,哥哥虽然活了下来,但也留下了终身残疾,即使侥幸捡回一条命,也将被车祸的后遗症折磨一生。

只有她,在爸妈的保护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明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出去玩,转眼间所有人都不在了,她一夕之间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爸妈,一起长大的哥哥躺在床上不会说话不会笑,成为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上天仿佛开了个玩笑,在她18岁最开心的那一刻,收走了她所有的幸福。

她无数次想,为什么这场车祸没有将她一起带走,为什么要让她独自承受一切。

葬礼上,她站在父母的坟前大骂,为什么要多次一举保护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问过她的感受了吗?

她不停地咒骂,歇斯底里地怒吼,最后又崩溃地道歉。

她忏悔、自责,后悔为什么高考后要拉着全家一起去旅游,她设想了无数次,是不是她不那么任性,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抽干了这具身躯里的所有养分,全部的情绪从她的身体里消失,她正常出门,冷静面对一切。

哥哥的治疗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车祸的赔偿款不够,她卖了房子,钱还是不够,她与云天签约,没日没夜地赶通告。

南舒站在第三视角,看着与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少女像陀螺一样穿梭,她的生活被演戏和活动填满,整个世界是暗淡的灰,没有一点别的色彩。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无论是朋友的关心还是经纪人的压榨,亦或者是爱慕者狂热地追逐都不能在梦中少女的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如果一个人的心封闭了,那么你在外面如何声嘶力竭地喊都没用。

场景不断变化,一个个画面在南舒眼前闪过,像是按下了加速键,好像自从车祸过后所有的日子对于梦中的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南舒身边的人不断变化,无数的人影闪动,胡诗悦、孟祁、裴寻烨他们脸上的神情或担忧或悲伤或痛苦,像是一场最悲哀的默剧,南舒闭着眼睛堵着耳朵,所有的情绪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她面无表情,从缠绕在身上的情思中穿过。

画面跳转的越来愉快,南舒有预感,这个梦要结束了。

她看见奢华的宴会厅里,裴寻烨不顾礼仪、抛下往昔所有风度来找她,而梦中的姜南舒戴着面具,藏在那副如木偶般的躯壳里冷漠的无视了所有试图靠近的人。

忙碌的片场里,处于人群中间的姜南舒在摄像机前扮演一个失去女儿,为女儿的惨死复仇的母亲,瘦弱的女人试图寻找真相,却被恐吓驱赶,在黑暗中压抑而绝望的哭泣。

重症监护室的门紧闭,她沉默地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抢救室的灯熄灭,像是海上暴风雨中熄灭的灯塔,门“砰”的一声打开,护士推着一副盖着白布的推车出来,医生摘掉口罩,一脸悲痛的对她说节哀。

然后,没有家的姜南舒在15年后的同一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南舒呼吸一滞,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像一只渴水的鱼,指尖触及脸上冰凉的泪痕,梦中失去所有希望的感觉仿佛还萦绕在心尖。

今夜月明星稀,如水的月光照亮了一室昏暗,南舒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双眼无神,半响回不过神,一时间房间里只剩少女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阵,她的呼吸平复下来,心脏处闷闷的感觉消散。

南舒掀开被子,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水声哗啦,水珠溅射在方形的镜子上,落下点点水迹,将镜中少女苍□□致的面容蒙上一层缥缈的面纱,镜中人黑发雪肤,像是雪山上的精灵,带着一丝恍若虚幻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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