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会想在心上人面前还被当作小孩子对待,宋淮意伸长了胳膊想要阻止,但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头顶传来的声音吸引,再也顾不上头发受到的蹂躏。
“有没有可能,我是让你下次不要明知有伤,还到处乱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腿上的问题吗?不好好躺着,等以后变成瘸子了就开心了?”
叶琮鄞简直无语了,干坏事的时候胆大包天,结果等事后被人抓包了,又露出这副唯唯诺诺,胆怯不安的模样,简直是做了错事后为了逃避责罚装可怜的猫猫的翻版。
宋淮意真的和猫猫没有点特殊关系吗?
这种相似程度,是他这个正版主人都觉得自愧不如的程度——虽然他也不想要这种相似。
“啊,啊,那你……”宋淮意想过许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宽容的答案。
自己的隐私被人入侵,琮鄞不会感到不高兴吗?
“你去是为我打抱不平的,难不成我还要骂你多管闲事?”
把宋淮意一头柔顺的短发揉搓的炸了毛,叶琮鄞才挪开了手,纤长的五指被临时充作了梳子,慢慢理顺柔软的发丝。
“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不识好人心?”
当然不是!
宋淮意想反驳,但余光却瞥见了叶琮鄞探究的眼神,剎那间,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意识到了自己的暴露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叶琮鄞开口道:“只是无论是高蓝说的话,还是我给你讲的往事,都没有提到宿桦年,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锦旗
“叮。”
电梯抵达目的楼层发出清脆的响声,叶琮鄞没有催促,推着宋淮意往外走。
网约车早早等在门口,叶琮鄞这次没给宋淮意过分客气的机会,直接将人抱上车。
可折迭的轮椅收纳起来并不困难,没一会儿,他就上了车,同宋淮意并肩坐在后排。
一时之间,车内格外的安静,也不知道司机是不是感受到了氛围的凝滞,难得收敛起了爱攀谈的性子,闭上嘴安心开车。
宋淮意垂着脑袋,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握紧的拳头。
泥石流发生的那天,叶琮鄞问过他是不是曾经见过他,那个时候因为有医护人员的打岔,他成功逃过一劫,但是眼下,这个问题,又该如何回答呢?
实话实说?琮鄞会相信他吗?
“我……”
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叶琮鄞的注意,他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扭头看宋淮意:“怎么了?”
“我以前见过你。”宋淮意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抬起头,撞进了盛满自己身影的眼睛,“我也是a大的学生。”
“不对。”他刚把话说出口,又摇头否认,“是我在a大做了一年的交换生,所以知道一些。”
叶琮鄞:“嗯?”
内心万分纠结,和盘托出还是继续隐瞒在大脑中不断拉扯,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