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傅时想起睡觉之前她说过她睡觉不老实。他伸出手,将她推了回去,然而每次她都能再重新回来,继续黏在他的身上。
“……”
衡傅时没再管,他背过身,背对着她,身后的人还在黏着他。衡傅时拿起旁边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的低了点。
他身上已经出汗了,又过了会儿,房间里的温度降低,身后的人抱的更紧了。姜洛枝觉得有些冷,面前有个大火炉温暖着她。
衡傅时没再管,闭上眼眸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姜洛枝就醒了。醒来后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衡傅时的身上,她连忙跟他扯开了距离。此时衡傅时也刚好被她给弄醒了。
姜洛枝有这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跟你说了的,我睡觉不老实。”
衡傅时眼眸冷淡,似乎是不想看见自己。
下一秒,门口那传来一阵敲门声:“少爷,少夫人来给你们送衣服了。”
闻言,衡傅时起身,穿上拖鞋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将小车给推了进来。
他把门关上,小车上一层是早餐。底下是扫墓需要穿的衣服。
姜洛枝已经下床,衡傅时把早餐往桌上一放:“快点吃,吃完就走。”
姜洛枝没敢磨蹭,毕竟她代表的不仅是衡傅时,还有整个姜家的脸面。
吃过饭以后,姜洛枝拿着自己扫墓需要穿的衣服去了浴室里换。一身黑衣,下面是黑色的裙子到膝盖那一块。因为是去扫墓,姜洛枝没有涂口红。衡傅时也是一身黑衣。
两个人出门后发现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似乎是要下雨。他们到了前厅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等了会儿,人到齐后他们先去了衡家的灵堂。
一群人在灵堂里祭拜了以后再去墓地。因为衡望军腿脚不便就没有去墓地,而是几个晚辈们前去。
一共四辆车,第一辆是接送衡家老大家,第二辆接送衡家老二家,第三辆是接送衡家老三家。至于第四辆,姜洛枝被衡傅时拉着进去坐下了。
开车的人是福叔,姜洛枝似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坐这辆车,大概是因为他们兄弟不合的原因。
可她最好奇的还是,为什么衡傅时的父亲和衡津言坐一起,而不是来跟他们一起坐。
姜洛枝从来没有听衡傅时提过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见过他跟自己的父亲说过话。
去墓地的路上很安静,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福叔递给两个人分别一把伞。
下车后,姜洛枝跟在衡傅时的身后,跟衡家几个人拜了又拜。
雨下的越来越大,他们很快就祭拜完了。然而要走的时候,姜洛枝没有看见衡傅时的身影,她看了又看,终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看见了他。
此时衡傅时正站在一个墓前,他一只手撑着伞,看上去身形单薄,又孤独。
姜洛枝正要过去就听到衡津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声音很大:“弟妹怎么不走?”
然而下一秒,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哦,差点忘记了,是我的疏忽。弟妹我们先走了。”
姜洛枝一头雾水,她没搭理衡津言,撑着伞就向着衡傅时的那边走了过去。
走过去她就感觉到了衡傅时的气息很冰冷,似乎是要杀人的程度。
衡津言的声音很大,衡傅时听到了,他是故意的。
衡傅时丢了手中的伞,蹲下身,他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
姜洛枝走过去,给他撑伞。顺便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享年二十三岁,名叫苏荷。
她死在了二十一年前。
照片上的女人眉目清秀,眼底有一颗黑色小痣,增添了几分妩媚。照片上的人笑容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上面只篆刻了名字,其他的任何信息都没有。刚刚也没有衡家人来祭拜过。
“她是谁?”
然而衡傅时并不理会她,姜洛枝看到他眼眸猩红的可怕,那眼神仿佛是要扼杀所有人。
姜洛枝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可怕的表情,她没再问,就这么站在他的身边给他撑着伞。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衡傅时终于起身。他情绪已经恢复往常,只不过看上去还是异常的冰冷。
姜洛枝拉过他的手,把伞递给了他。自己的身后因为给衡傅时撑伞,后背已经淋湿了大片。
她要去捡地上那把黑伞,然而手腕却被面前的人紧紧的拉住。衡傅时什么都没说就拉着姜洛枝往墓园的外面走。
姜洛枝被他拉着走好几次差点摔倒,然而他不管不顾的,她就这么被拽着走了。
出了墓园的时候,衡家的车都已经走了。只有那一辆劳斯莱斯还在那里停着。
姜洛枝被他拽着来到后座这里,衡傅时拉开车门就把姜洛枝给丢了进去,下一秒,他将伞迅速收起,他往车里一坐,车门被重重的一关。
衡傅时迅速按下隔板,后座跟前面形成阻碍,不互通了。
紧接着,姜洛枝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衡傅时紧扣,随之而来的是那晚熟悉的触感。
姜洛枝瞪大了眼眸,衡傅时疯了吗?在车里就亲她,而且前面还有人在。
她用力推开他,随后别过脸:“你——”
话还未说出口,后脑勺重新被大力扣住。唇上的压迫,堵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姜洛枝反抗着,但根本就是徒劳,只能任由身上的人吻着她。想到什么,姜洛枝咬住他的唇,似乎是在警告,然而身上的人没有半分退让,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姜洛枝承认她有些不忍心再那样恶狠狠的咬下去,就算她咬,他也不会松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