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音却没动,她?的目光落在姜拂衣身上。
姜拂衣脚步也未动,只拱手:“李前辈。”
燕澜问候过李南音之后,低声道,“我?先下去了。”
姜拂衣:“好。”
甲板上就剩下李南音和姜拂衣。
姜拂衣先开口:“您是?不是?对?我?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李南音心道何止是?亲切感,从昨晚开始,她?就寝食难安:“我?的剑有异动,是?因为你?”
姜拂衣再?次从同归里取出?母亲的心剑:“刚才?况前辈告诉我?,您的本命剑和此剑类似?”
李南音微微惊讶:“这柄剑是?我?从前送给况雪沉,却被他卖掉的那柄?”
姜拂衣“嗯”了一声:“被人买去后,送给了巫族的剑笙前辈,不久之前被我?寻到,这是?我?娘铸的剑。”
李南音瞳孔紧缩,心念一动,被她?拼命压制的本命剑挣脱束缚,浮现出?来,且直接飞到姜拂衣面前:“那我?这柄逍遥,也是?你母亲所铸?”
“逍遥?”姜拂衣仔细观察面前浮着的剑,再?对?比手中这柄,以?及凡迹星的伴月,果然和况雪沉说的一样。
相同的款式,但逍遥明显更精致,是?母亲用心铸造的。
打破了自己的刻板重复。
李南音趁她?专注打量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答:“姜拂衣。”
李南音喃喃:“你姓姜。”
姜拂衣先问自己手里的无主之剑:“前辈,这柄剑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南音轻轻叹了口气:“四十几年前吧,在一处废墟里偶然得来的,埋的很深,但被我?的剑感知到,我?才?将它挖了出?来,令它重见天日。那废墟曾是?人族抵抗魔国入侵的战场,我?想?此剑原本的主人大概是?已?经战死了。我?见它与我?的本命剑相似,本想?为其敛骨,然而遗址下方遍地枯骨,实在寻不到哪位才?是?剑主,唯有以?三杯水酒敬先烈,尔后带走此剑。”
姜拂衣听她?用“先烈”来形容:“废墟存在很久了?”
李南音回忆:“五百多年了吧,废墟上的宝物早已?被捡了个干净,此剑埋的很深,外表又平平无奇,才?有幸存留。”
姜拂衣摩挲着手中剑,剑笙前辈说的不错,剑主果然已?经去世了啊。
且剑主生前修为不低,死后五百多年了,除了她?之外,别人还都拔不出?来。
姜拂衣拧起了眉:“您辛苦得到,况前辈转手竟然给卖了。”
不过不卖的话,也落不到剑笙前辈手中,她?便不会多个好“师父”和好大哥。
李南音解释道:“你莫要怪他,他有苦衷。”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是?不想?别人走进他的宿命里去。
连他的三个亲人,他都在小心翼翼尝试着让他们出?去独立。
姜拂衣也不是?怪责,她?凝望面前悬停在半空的剑:“前辈,您的这柄本命剑,您记得是?如何得到的么?”
李南音提步朝前走去,来到剑与姜拂衣面前,反问了一句:“你既这样问我?,莫非我?会不记得,非我?伤及识海的缘故,而是?和姐姐铸的剑有关?系?”
姜拂衣领悟:“您也一样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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