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一扯间,邵木兰手腕都红了。
“村长!”
“哎,小许啊,”村长撤回手,“你瞧我,昨晚跟那帮朋友喝了酒,现在脑子都不济事了,”瞧了眼许嘉名的脸色,李村长又找补道,“头晕,我得回屋去躺会儿。”
村长灰不溜秋走后屋去了,许嘉名回头看邵木兰,邵木兰腕骨线条流畅,此时落了红,与白皙的肌肤对比,分外鲜明,许嘉名也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立场说什么。
用袖子遮住手腕,邵木兰出了村长家的门,走了几步见许嘉名没跟上来。
“走了,不走留下来喝茶吗?”
许嘉名跟着走到半路,一声不吭,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你要是觉得待在这不舒服,下午我找人送你回镇上。”
“不舒服?”
邵木兰停下脚步,许嘉名也跟着停下。
“你把手伸出来。”
许嘉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话地照做。
邵木兰也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邵木兰用了点力,握住了许嘉名的手,“现在呢?”
“有点疼?”
邵木兰收回手,问许嘉名,“你的手跟村长的手有区别吗?手跟手碰在一起又有什么不一样?”
“不是,”许嘉名急了,“这能一样吗!?性质都变了。”
“嗯?”邵木兰看着许嘉名。
许嘉名也觉得解释不清楚,“反正女生的手不能随便给男的摸。”
“我没有随便给他摸啊,不是要问他些事情?这样方便点。”
许嘉名回了下神,“你是故意的!”
“没有故意,只是纵容了他一下。”
“你这样家里人都不管管!容易被骗知不知道?”
“家里人?”邵木兰大脑空白了一下,想起来了,“哦,没事,不担心。”
“以后不准这样了。”
“好。”
“你怎么总是说‘好’?”
“我无所谓啊。”
下午,李苍耳等爷爷吃完饭,喂完鸡和猪,早早地就去上学。
听罗浮说,看到许老师和一个漂亮姐姐在一起,应该是昨天那个姐姐吧。
李苍耳想再见她一面,想当面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走到桥头,李苍耳遇到了布谷,布谷笑着跟她打招呼。
李苍耳顿了一下才回应她,“布谷,你感冒好了?”
“好了,多亏了这感冒,爸爸请了几天假待在家陪我。”
“嗯,天冷了,你多穿几件衣服,别再感冒了。”
“知道了,听说我们今天有新老师来呢。”布谷笑嘻嘻的,拉着李苍耳的手往学校走。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前二十分钟,许嘉名拿来给邵木兰做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美术老师兼音乐老师,我叫邵木兰。”
邵木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姓氏上标注拼音。坐在教室后排的许嘉名看见邵木兰的字,感到诧异,按理说字如其人,可是邵木兰的字十分犀利,不像她这个人会带给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