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便是整整7日,回来的时候,祖母却病倒了。
来诊脉的大夫只说祖母有些水土不服,吃了药,多休息就会没事,可是祖母还是一日日的昏沉了下去,整日整日地打不起精神,只能在房间里睡觉。
宋锦绣醒后回来,第一时间便去了祖母那里。
光从脉象上看,确实很像是水土不服,但是宋锦绣就是有直觉,祖母一定是被人下了药。
她表面上认可了之前大夫的诊断,实则不动声色地交给孙嬷嬷一枚银针,让孙嬷嬷暗地里检查祖母所有的饮食。
没有查出结果。
宋锦绣便趁着夜色溜进祖母的房间,仔仔细细探查起来。
不在饮食上动手脚便只能在用度上使手段。
祖母不喜欢熏香,宋锦绣凑近,却在祖母身上闻到了极淡的浮沉子的味道。
她的药方里并没有这样一位助眠的药,但是有留草。
留草配上浮沉子,便可使人昏沉多眠,最后一睡不醒。
宋锦绣终于在祖母的枕头里,发现了大量的浮沉子。
孙嬷嬷道:“这枕头是原本就在房内的。”
也就是说,不知道是那个人将浮沉子偷偷放进了枕头里。
还能有谁,这家里还能有谁会想要对祖母下手!
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所下之药,她便能找法子给祖母解毒。
她想到解毒的方子里有一味药,药性极其猛烈,她怕祖母年事已高,身体脆弱,经受不住,便又连夜去找了怀济商议。
怀济听完始末,淡定地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莫急,明日我过府亲自开药方,你来煎药,保证药到病除。”
宋锦绣对怀济的医术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得了怀济的承诺,宋锦绣这才安心离去。
翌日一早,怀济果然到访,探过祖母的脉后,提笔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药方,交给宋锦绣去抓药煎药。
宋锦绣一看那药方,那一味极猛的药材,换成了,至亲的一碗血。
她抬头看了怀济一眼,怀济淡定地朝她一点头,宋锦绣便急忙出门抓药去了。
祖母已经昏睡了一整日未醒,怀济的药一下去,半个时辰过后,祖母便悠悠转醒了,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既然人醒了,那便没什么事了,之后日日一碗药,五日后停,便可慢慢恢复了。”
怀济简单叮嘱完毕,便翩然离开了。
这日宋锦绣煎药时,府里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来,说是夏思容晕倒了,叫宋锦绣过去看看。
宋锦绣扔了扇风的扇子,急匆匆便跟着那侍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