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治闷声笑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把地上某些纸团给收拾了,不然待会儿出来狐貍又得炸毛。
姜治坐在椅子上等林尹洗完,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亮了,姜治拿过来一看,是杨一打过来的电话。
“今天晚自习下的挺早啊。”没等杨一那话唠开口,姜治就出声了。
杨一翻了个白眼,说:“我他妈一直都是这个时间下课,不过我听着你这声音,挺高兴啊?”
姜治手指轻轻点着桌子,看了一眼洗漱间的门:“谈恋爱当然高兴。”
杨一“啧”了一声:“姜治你他妈够了啊!”
姜治话锋一转:“那行,我挂了。”
杨一慌了:“别别别别挂我开玩笑呢咋还当真了。”
姜治:“呵。”
“……”
杨一抹了把脸,说:“中午林尹找我问了点事儿,我觉得这事我也有必要跟你聊聊。”
杨一这么一说,姜治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不过他还是说:“什么?”
“你学习的事儿啊!林尹看着也不像是能憋住事儿的人,他没跟你说?”
林尹确实不是,不然那天也不会亲上来,想到这儿姜治不自觉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呢?”
姜治收了思绪,说:“没什么。”
杨一又“啧”了一声:“恋爱使人降智,说得就是你。”
姜治:“彼此彼此,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你以前的黑历史?”
杨一:“……”玛德这天聊不下去了!
“林尹学习是不是挺好的?运动会打架那次听到那些人说林尹本来是去附中的。”杨一终于问开了正事。
“嗯,他跟我一样,中考的时候两门没考。”
杨一沉默了,过了半晌才说:“你们两,够般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姜治说,“他问了之前跟你一样的问题,问我为什么不考试。”
“你怎么说?”
“如实说。”
杨一不知道这个“如实”是怎么个如实法,中考那会儿姜治爸妈回来了,这算是好事儿吧,结果姜治转头就闹了个大事儿——两门没考,考完分数出来,姜治的分数比模拟考的时候少了整整二百五十分!气得他指着姜治骂二百五!气到最后差点跟姜治打起来姜治也没说他为什么缺考,报志愿的时候姜治踩着分数线报了三中,看到姜治填报的志愿也差点气死初中一众老师……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姜治为什么缺考。
“孙儿,下个星期月考,我不缺考了。”
“……你想通了?”
“嗯,”姜治眼睛一直看着洗漱间的门,“林尹帮我想通的。”
“……我算是知道了,林尹他就是专门来治你的。”
“你这么说也对。”姜治笑了笑,又说“杨一,抱歉。”
杨一愣了愣,姜治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啊?什么抱歉?”
“抱歉,以前的事,还有现在,当初我干的那些事儿,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所以真的很抱歉,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