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凌野不自在的扭了扭,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看驾驶座。裴聿州心中了然,捏了捏人的脸,“别担心,王叔不是外人。”
人家都这么说了,鹿凌野也不再犹豫,“我打算去死一死,说不定死了我就能回去了。”
……
“那要是没回去呢?鹿凌野,要是你死了也没能回去,你就真的死了。”
裴聿州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开玩笑,语气严肃认真,鹿凌野沉默了。
他是一个惜命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顽强认真的活下来,还考上了大学。可是明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却突然被弄来这个地方,好不甘心……想到这里,鹿凌野只觉得眼睛发酸。
或许是察觉到青年的异样,裴聿州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太太。既来之则安之。”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的走向不对啊!想着,鹿凌野又剧烈挣扎了几下,“那我安不安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结婚,对你有好处吗?对我有好处吗?”
“太太,你都知道这么多事了,我不得抱紧你的大腿?你可是我的最强外挂。”
原来自己这么牛逼的么?想到这里,鹿凌野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但又很快收回去,“那我呢?对我有什么好处?”
“和我结婚,你就有花不完的钱,而且,也不用怕鹿家和任何人找你的麻烦。怎么样,太太,划不划算?”
裴聿州说的很有道理,他如果想在这里安心生活,起码得摆脱原主的命运,首先,就得摆脱鹿家和周瑾南的控制,想到这,鹿凌野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顶多各取所需,什么划不划算!”
“嗯,那你同意吗?”
……
“同意,的吧?”
以身相许
汽车在路上呼呼地行驶着,鹿凌野终于挣脱了裴聿州的桎梏,正坐在车坐上怀疑人生。
握草!!!我刚刚是同意了???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吗?想到这,他偷偷偏头看了裴聿州一眼,发现男人正一脸调笑地看着自己,吓得赶紧回过头。
不过,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再挣扎一下,“你确定现在就去那个啥?”
“太太,结婚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那当然了!我好歹十九岁正青春,你吧……”鹿凌野觉得自己还挺有理的,于是又开始大胆起来,边说边偏头打量旁边的男人,“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
“哼。”没等对方说完,裴聿州就冷笑了一声,“王叔,车开快点!”
“好的,少爷。”
???!!!
“你!……”正准备说话,由于突然加速,刚好又是一个转弯,鹿凌野重心不稳,整个身体都向裴聿州那边倒去,“握草!”
“都说了不许说脏话!”说话间,裴聿州一把把人锁在怀里,调笑道,“怎么?投怀送抱?”
“投n!把老子松开!你带户口本了吗就结婚?”
“放心,什么都准备好了。”裴聿州紧紧把人箍在怀里,看着青年挣脱不开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嘴角轻勾了一下,结果这一幕就被瞟了一眼后视镜的司机王斌看到,惊得人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立马收回视线,并暗暗决定再也不乱瞟了。
“你的我的都在路上,我已经让人送来了。”似乎是看出了青年的疑惑,裴聿州又补充道,“当初爷爷重新提出当年婚约的时候,鹿家就把你的户口本移出来给我了。”
……
鹿凌野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这鹿家,可真t抽象啊,原主还把烂摊子留给他。妈的,想想就来气。算了,摆烂吧,谁让他辛辛苦苦奋斗十九年,现在又要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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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飞驰,不久就到达了民政局外。两人的证件也刚好被助理送到。
可能不是特殊日子,人不是特别多,就是在排队等着叫号时,鹿凌野总觉得大家都在往他们这边看,窃窃私语的,一边说还一边笑。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于是冷着脸挨个瞪了回去。结果没想到人们好像更激动了,尤其是其中一对情侣,女方紧紧拉住男方的衣角,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缺德事儿了,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俩,还笑得不怀好意。”鹿凌野怕被别人听到,所以说的很小声,由于身高原因,还拉着人的袖子往下扯。
“太太明鉴,你都知道我那么多事儿了?还不知道我吗?”
“万一人家作者没写呢?你个老货,如果是个法制咖,我作为当代社会好青年,绝对把你送进去。”
两人说话离的贼近,鹿凌野扯着人袖子,裴聿州配合地微微俯身,看在别人眼里,就像在是咬耳朵。
“太太,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家是在笑你。”
“笑我?笑我什么?”鹿凌野被说的有些懵,没注意到男人离自己更近了了些,嘴唇几乎要贴到耳朵上,“笑太太你,太热情,嘴角都给我咬破了。”
……
的!鹿凌野发誓,如果不是这里人多,他绝对会把裴聿州给揍一顿。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了了,他握住人的手腕狠狠掐了一爪。
“嘶——这么多人看着呢,乖,回去再闹。”说完,还摸了摸青年的脑袋。
闹n!!!是他的问题还是作者的问题???!!!不是说最大反派吗?不是说噶人不眨眼,冷血无情吗??还有多年来除了主角受没人能入他的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冷面阎王变成了这种骚里骚气的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