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敌意十足,傅时秋心道看这架势估计是他在星洲的旧仇人。
可他都扮丑成这样了,对方还能认出他来,也是不容易。
“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容老奴端详端详。”傅时秋说完就睁大眼睛,佯装认真地盯着alpha的脸。
越看傅时秋越发现,这人……好像和他的“知心爱人”盛鸣尘长得一模一样。
傅时秋整个僵住,回忆起十分钟前和谢景峰的对话,他如遭雷击。
操,还真是仇人(刚结的那种)。
傅时秋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装模作样地握住手边的高脚杯,恍然大悟道:“啊,您就是那位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神武不凡的杰出青年企业家盛鸣尘先生呀!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话音刚落,傅时秋就看见盛鸣尘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连忙搁下高脚杯,紧急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殷切道:“我是您的粉丝,方便的话,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盛鸣尘瞥了眼餐巾纸,脸色愈发难看,“我没有你这样言而无信的粉丝。”
傅时秋:“……”
马屁拍到脚后跟上了。
但言而无信又是什么鬼?
就在傅时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盛鸣尘忽然抬手叩了下桌面,沉声道:“行了,收起你那些拙劣的把戏。先回答,我们时候有的孩子?”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
傅时秋眼神躲闪:“这个……”
他查过,他那些瞎说八道的言论属于造谣,如果盛鸣尘起诉他,那他很大可能会被要求赔偿一笔精神损失费。
但是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盛鸣尘不那么生气呢?至少赔偿金额不要太高。
傅时秋低眉垂目地捧着高脚杯,大脑飞速运转,神色举止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忧愁。
殊不知他这副样子落在盛鸣尘眼里,就像追妻火葬场小说里带球跑后被威胁交出孩子抚养权的可怜受。
然后,傅时秋听见盛鸣尘说:“我不是那种人。”
傅时秋一愣,难道不需要赔钱?!
他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炯炯有神地望向盛鸣尘。
目光太过灼热,盛鸣尘不太自然地偏了偏头,抵唇轻轻咳嗽一声。
对上他的视线,盛鸣尘的眼里又闪过一丝懊恼,绷着脸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傅时秋:“……啊?”
“多大了?”盛鸣尘又问。
傅时秋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走向?
傅时秋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忘了原本想说的话。
半晌,他憋出一句:“……三百多个月?”
盛鸣尘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我不喜欢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