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租住的筒子楼位置比较偏僻,在几个新建的商住小区后面,距离地铁站有些距离。
平常为了抄近道省时间,傅时秋会选择直接从巷子里穿过去。
那天也是如此,傅时秋把脸埋在围巾里,借着路灯有些昏暗的光线,晃晃悠悠地搂着郁金香走进巷子。
巷子里漆黑一片,四下里静得有些可怕,唯余冷风呼啸的声音。
起初,傅时秋本来没觉察出什么,直到他习惯性加快脚步时,身后忽然“咔嚓”一声。
很细微的声响,但出现在空寂无人的小巷,就显得异常。
傅时秋耳尖一动,猛地顿住脚步回头。
没人。
傅时秋狐疑地盯着身后的黑暗看了几秒,风吹的吧?
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即将走出巷子时,身后却隐隐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这下傅时秋不再怀疑,他抱紧怀里的郁金香,拔腿就跑。
没想到那人见傅时秋跑,也跟着跑起来。
傅时秋心里一惊,脑海中瞬间涌现出许多悬疑凶案场面,他两条腿抡得飞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到家后,傅时秋没敢开灯,躲在窗帘后面往楼下看,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正站在他家楼下,张着脑袋往上望。
大约十五分钟后,那人又往傅时秋的楼层扫了一眼,边打电话边走了。
傅时秋站在窗帘后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没敢开灯,摸黑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自己近期是否得罪过什么人,但实在毫无头绪。
他自认做人本分老实,不大可能与人结仇。
想起在星洲那会儿盛鸣尘曾经有尾随护送他回家的前科,傅时秋犹豫两秒,给盛鸣尘发了条消息。
盛鸣尘直接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傅时秋听见盛鸣尘沉声道:“怎么回事?有人跟踪你?”
盛鸣尘大约在参加什么应酬酒会,听筒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傅时秋抠了抠沙发垫子,说:“我不确定,刚刚回家的时候,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跟到了我家楼下。”
闻言,盛鸣尘沉吟两秒,“我过来接你。”
说着,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大约几秒后,傅时秋听见卜作仁低低应了一声。
“等我。”盛鸣尘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傅时秋感觉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好像平稳地落了回去。他起身摁亮客厅的灯,坐回沙发长长舒了口气。
半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傅时秋打开门,就见盛鸣尘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大约是直接从酒会离开的缘故,盛鸣尘身上有很重的酒气和一点烟味,他盯着傅时秋看了许久,才走进门道:“怎么回事?”
傅时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盛鸣尘听后,捞起傅时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丢给他,“今晚跟我回别墅住。”
闻言,傅时秋歪了歪脑袋,“那我跟你回去的话,你能不能把手绘书还给我?”
盛鸣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