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傅时秋伸手将盘子推远,“都是坏的你让他怎么吃。”
傅普信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坏的?再说坏的怎么了?你不也天天吃咱家的坏水果吗?又吃不死人。”
傅普信的话让傅时秋有些短暂地出神。
水果店生意一直不太好,店里总有卖不出去臭烂生虫的水果,这些自然不能卖给客人,可直接扔掉高美兰又舍不得,于是一家四口中,除了傅普信,其余三人都是这些水果的消耗主力军。
在傅时秋的记忆中,他的房间总是充斥着腐烂香蕉的烂熟味,黏腻、酸臭,还有讨人厌的,永远赶不走的果蝇。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傅时秋看见香蕉就反胃。
“磨叽什么。”见没人理他,傅普信挑衅道:“妈,看看你的好女婿,你亲自洗的水果,他居然一口都不吃。”
高美兰正为金龟婿飞走和傅时秋背着他偷偷领证的事儿发愁,压根没心情理人,丢下一句“我去给你爸打个电话”,就冷着脸走了。
前后反差之大,令傅时秋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尴尬。
“你说,”盛鸣尘突然出声,“傅时秋一直吃你家的坏水果?”
傅普信得意道:“是啊,傅时秋就是我家的垃圾桶,吃剩的东西才轮得到他。”
盛鸣尘脸色倏地沉下去。
傅普信越发得意,“哟,心疼了?那没办法,傅——”
话没说完,他忽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一股剧痛自他后颈的腺体处爆炸开来。
盛鸣尘释放信息素了。
低阶alpha对特优级alpha有一种天然的臣服感,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傅普信脸色发白,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几乎都被恐惧和疼痛吞噬。
下一秒,他不由自主地滑下沙发,扑通一声跪在傅时秋脚边。
傅时秋生怕沾上傅普信的晦气,连忙往后一缩,慢吞吞地说:“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他是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无法和傅普信感同身受,只能大体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着的柑橘味似乎比往日刺鼻。
这就是特优级信息素的威力吗?
傅时秋好奇地抬起头,盛鸣尘周身气压极低,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普信,眼神像浸了霜雪的冷石。
而跪在地上的傅普信,抖抖索索不敢抬头,狼狈得就像一只落水狗。
莫名的,傅时秋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大佬,给您跪了。”
几秒后,傅普信支持不住,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傅时秋大受震撼,他老公真特么牛逼!
空气中浮动的信息素像一张大网,卧室内的高美兰忽然意识到什么,撂下电话就想去客厅查看情况,但这信息素攻击性极强,压得她连呼吸都难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