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恶狠狠瞪着傅时秋,倔强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憎恨之意,仿佛傅时秋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凶徒。
几乎没有人用这样恨意十足的眼神看过傅时秋,傅时秋愣了几秒,不会又是他在星洲留学时得罪的仇家吧?
那一拳傅时秋下了十足十的狠力,而且专挑对方较为脆弱的腹部去攻击,于娇弱的oga而言或许有些重了。
大约是疼狠了,oga额头布满汗珠,摇摇欲坠地蹲在那儿,看着凶巴巴的,却毫无攻击力,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即便对方可能与他存在恩怨,但傅时秋也不想因为伤害oga的罪名进去蹲局子。
“你……”
傅时秋张了张口,考虑到对方可能携带刀具之类的玩意,他谨慎小心地攀上oga的小臂,“我先送你去医院。”
oga猛然甩开傅时秋,铆足劲儿狠狠掼了他一把。
傅时秋被推得后退几步,他拧眉低头看了看被oga推搡的手臂,心头起火。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跟踪我就算了,推——”
话没说完,oga忽然撑着膝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莫名其妙。
傅时秋无语地看着oga匆忙离去的背影,只当自己倒大霉被路过的狗踢了一脚。
他把手重新揣回兜里,垮起个批脸向筒子楼走去。
这次身后再没脚步声,傅时秋却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生怕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个神经病。
因着这点糟心的插曲,傅时秋心情有些烦躁,他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平时十五分钟的路程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筒子楼下。
掏出钥匙拧开防盗门,傅时秋才算松了口气,虽然渠城的治安管理排名前十,但也不排除会有刚刚oga那样的神经病。
取完需要的物品,傅时秋瘫在沙发上,回忆了下oga怨恨十足的眼神,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干事,到底哪里得罪过oga?
不会真是他星洲的仇家吧?傅时秋怀疑,这样想着,他拿出手机给盛鸣尘发了条消息。
[你知道我在星洲有什么仇家吗?]
盛鸣尘大约在开会,没有回复傅时秋的消息。
过了一个小时,盛鸣尘给傅时秋拨了电话。
彼时傅时秋正躺在别墅的大床上,他之前发出去的寻猫启事终于有人联系了他,说看到布偶猫好像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盛鸣尘电话打来时,傅时秋正在尝试联系对方。
“为什么这么问?”盛鸣尘那边很安静,约莫是回到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