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方沅趁着休息的时间,带着方婷去医院进行了产检。
胎儿很健康。
见方婷一直在抚摸自己隆起来的小腹,方沅挽着她的手臂,笑了笑:“喜欢就养,咱们有钱。”
“沅沅,”方婷努力扬起唇角,视线定格在小腹上,“我这个年纪,能生下来吗?”
“能的。”方沅将片子递给她看,温声安抚道:“医生说胎像很平稳,你别担心。”
坐上副驾驶后,方婷无意识地蹭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沅打开空调,当余光掠过方婷皱起来的眉头后,她偏头问:“在想什么?生产的事吗?”
方婷的嘴角紧抿,面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心里装着一件让她难以释怀的事。
方沅后调座椅,懒洋洋地躺着,“想说什么就说吧。”
犹豫了许久,挣扎了许久,方婷目光下敛,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你和小清……”
“是喜欢他。”方沅轻摁着口袋里的烟蒂,将注意力放到了窗外,她淡声道:“我知道我们没可能。”
“这些事我能想清楚,但我不想想清楚。”她阖了阖眼,嗓音里夹杂着淡淡的疲惫,“我情绪控制能力比不过他,运气也没有他好。”
“与其说我嫉妒左莘,不如说我嫉妒齐路清。”她低低笑了一声,嘴角上扬的弧度似是自嘲,“我遇不到像她那么好的人,因为我是一个极端自利主义者。”
齐路清可以无条件且无上限地对左莘好,他是那种兜里揣着oo会想方设法给左莘用oo的人。
她做不到,这样的信任和依赖,她给不到任何人。
因为,她只信自己。
被撞过的后背似乎有隐隐的痛感浮出,她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神色又恢复了淡然,她想她应该抽空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方婷抿了抿唇,伸手在她头顶很轻地揉了揉。
“沅沅,你会遇到的。”她温声安抚,“你会遇到一个把你放在第一顺位的人。”
方沅笑了笑,剥了一颗苦咖啡味的硬糖塞进嘴里,想缓解自己的烟瘾。
“不重要,我不在乎。”她动车子,语气淡然,“我只想依赖自己。”
方婷“嗯”了声,无奈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变得多余。
回家的途中,方沅一直心神不宁,眼皮子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老是不由自主地跳动。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她试图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挥之不去。
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时,方沅隔着车窗扫视了一圈,焦虑和不安的情绪逐渐放大。
也许是因为停车场灯光比平时暗,也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
每一个细微的直觉都在警告着,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生。
在方婷的指腹碰到车门的瞬间,方沅出声阻止:“妈,等一下。”
方婷顿住,扭头问她:“怎么了?”
方沅下意识锁住了车门,甚至将车窗全部关紧,她皱眉问:“你最近见过冯朝安吗?”
听到这个让人作呕的名字,方婷表情僵了一瞬,忍着恶心摇头,“没有。”
方沅前不久和冯朝安见过面,她深知这个败类还是以前那副死样子,没钱没工作没经济来源,肯定会找机会伺机报复。
搬家后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让方婷后调座椅,决定耐心等一会儿。
果然,在过了大概十分钟后,角落里闪出了一抹身影。
不会冯朝安又会是谁。
蹲人居然这么没有耐心,纯纯垃圾。
“怎么办?好想弄死他。”她咬着根没有点燃的烟蒂,心里充斥着把冯朝安撞死的念头。
她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正义会迟到,但永不缺席。
正义不能在正确的时间点出现,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家暴为什么不判死刑,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巨大的爱丁堡。
她停的车位是一个监控死角,在她盘算着怎么把畜生弄死的时候,车窗贴上来一张扭曲可怖的脸。
方婷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捂着嘴,没有出半点声音。
幸亏玻璃是单面的。
方沅从包里抽出电击棒,深深呼了一口气,在冯朝安转身的下一秒,迅打开车门将冯朝安电晕。
方婷大惊失色,“沅沅,你要干什么?”
方沅趁四下没人,把人拖上了后座,对上方婷慌张不解的眼神,她勾唇道:“送他回家。”
她或许不敢杀人,但有办法让冯朝安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不应该出来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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