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哪里好意思使用人家的贴身之物,自己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手帕,那手帕上面已经带着脏兮兮的印子的,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弄到的。
而碰到油滋滋的手的衣领也光荣沾染上了污渍,楼钟玉擦了擦嘴语气里带着稀奇。
“今个儿小胜怎么没来?”
平日里这个时间小胜早就带着他的“黑暗料理”来找他了,不过每一次都会被温楼弃冷着脸将他赶出去。
温楼弃想了想道:“身为世子也不能无所事事,圣上体恤,世子自然是承了父亲的王位,现下正办着公呢。”
一想到邬朝胜哭兮兮的坐在桌子前处理公文,温楼弃就想笑。
那小子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留在宫里处理公务,是多亏了他和宴王爷的功劳吧。
为的就是让这小子少骚扰小玉。
楼钟玉显然也很了解小胜他那不着调的性子,要他习武还好说,可是要他干巴巴处理公务,那他肯定是一个头两个大,此刻说不定正咬着笔杆呆呢!
在皇宫里正咬着笔杆呆的邬朝胜打了个喷嚏。
“嘁谁骂我呢……”
由于不能出门,楼钟玉的日常活动大大减少,让他心烦的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现在他整日不是吃就是睡,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
偏偏苗爷爷不让他过分运动,楼钟玉闲得无聊就睡觉。
“咚——”
“咚——”
“咚——”
熟睡的楼钟玉被这声音吵醒,他扶着头坐起身喊道:“落月刚才是什么声音啊吵死了……”
落月白着一张脸跪下,脸色难看,“回主子,好像是,是丧钟……”
楼钟玉打哈欠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声线带着细不可闻的颤抖,就像坐过山车的人临界到最高点,往下降得一瞬间感觉浑身都被抽离开来一样。
“丧……丧钟?”
落月点头:“是的主子,是丧钟。”
“不知道是宫里哪位主子……”
丧钟可不是随便一个宫妃大臣能使用的,只要此钟声一响,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经落月这么一说,楼钟玉才想起来,邬乘御“驾崩”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
“咚咚咚”的,就好像敲击在他的心上,心跳如擂鼓。
“阿寒!”
楼钟玉叫完裴映寒便出现在屋里。
“这钟声……是,是为了谁?”
裴映寒淡淡思索了一番:“许是太后。”
楼钟玉心里有个想法,但也感觉邬乘御不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不过又不是那么确定。
“是……邬乘御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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