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守在楼下等,大概是没有上楼的勇气。
她走的急,早饭都没买,从看到她开始,许海晏就叫老板打包,跟着去找她。
公交车十分钟一辆,她站在站牌下,行色匆匆。
看到她等待的身影后,他才松了口气,问道:“早饭呢,吃了没?”
然后贴心的把东西拿给她。
“你?”看到他时,郁禾棾还觉得惊讶,“刚才我看到的是你啊?我以为不是呢。”
他叹气:“怪不得叫你名字你也不停。”
原来是没认出他。
“不怪我啊。”郁禾棾小口咬着包子,解释说,“是你大变样,我认不出来。”
大变样?
他想到了,早起时候涂的有素颜霜。
许海晏也解释:“涂了层素颜霜,外婆的。”
郁禾棾了然:“我说呢,怎么黑眼圈不见了,一夜从国宝变成白猫。”
“你呢?怎么晚点,平时不是最准时了。”
“臭蛋趁我睡觉把我那些玩偶全叼着放到床边上,我看不到外面,一睁眼太阳都晒屁股半晌了,眼前头还是黑的,反正就是睡过头了。”
“它心疼你。”
“我也觉得。”
公交车来的快,郁禾棾出门急,忘记带硬币,许海晏身上正好有,得意洋洋的给她。
他问:“有我殿后怎么样?”
她答:“无忧无虑。”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许海晏觉得她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所以问:“恭维我?”
郁禾棾摇头:“实话实说。”
发自内心的实话实说。
因为是往学校去,这个点除去她俩已经没人了,格外安静。
除了早班,公交车上不能吃东西,郁禾棾不太想说话,靠着窗合眼。
看她动作懒洋洋的,没什么精力,许海晏无奈叹气,拿校服垫在她头上:“小心磕脑袋。”
郁禾棾答的有气无力:“没事儿,我练铁头功。”
都累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路程短,车速快,她没睡着,身上疲倦半点不减,到校门口后觉得撑不住,又折返回家。
许海晏不放心,打车带她去医院。
医生看过,说没什么大问题,停药期间这些情况属于正常,另外就是低血糖,血压也不高,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再吃点滋补的。
她家没人,父母都去上班了,煲汤不太可能,许海晏就带她回自己家,还不忘先去她家把臭蛋小鱼二带着。
她俩在外面超市买过菜才上楼,还买的燕窝和阿胶,郁禾棾说要带给外婆,不能失礼节。
他养了猫后,外婆不怎么去打麻将了,整天在屋里忙活,要么逗它们,要么带着下楼,有时候也会抱着它们去牌桌。
但人多,怕吓到它们,吓到外孙的宝贝,所以很少去了。
许海晏推门进去的时候,外婆正给它们放《猫和老鼠》。
听到声音,她们五个一块儿回头。
许海晏介绍说:“外婆,郁禾棾,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