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他都入了国子监了,还是甲等院,哪怕是通过父亲官职进来的荫监生,不至于连策论都不会写吧?
王恒之坦诚:“会倒是会,就是我此前的老师说……写得狗屁不通。”
施元夕沉默了。
她静默片刻,想着没事,至少还有一个能用的。
一抬眼,就见那路星奕的位子上直接空了。
施元夕:……
她指了那边一下,问王恒之:“你有看见他去哪了吗?”
旁边的学子正摇头感慨她运气差呢,一听这个话,直接道:“路星奕吗?这个时间点,他应当已经出去了。”
“出去?出哪儿去?”施元夕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就国子监的学业课程,至少还有两堂课要上。
王恒之扫了眼她的脸色,道:“自然是……出去玩乐了。”
边上的学子忍不住摇头叹息,下堂课还是邱学正的。
也就是说,施元夕的好同伴连课都不听,准备直接出去游玩取乐了。
那边。
入学第一日,国子监内事忙,甲等院中根本没几个人巡查。
路星奕睡了一觉以后,醒来浑身轻松,他身手极好,一路避开了几个官员,绕到了甲五级讲堂的后侧方。
他手一抬,两三下直接翻到了那快有两人高的高墙上。
骑坐在了墙头,微风一吹,他的心情都变好了。
路星奕吹了个口哨,自由,他这就来了。
正准备往旁边的巷子里纵身一跃,一抬头,就看见旁边池塘边上,钻出来了一个身影。
对方水蓝色的裙摆,叫池塘里的水打湿了些。
她却也浑然不在意,只轻甩动了下手上晶莹的水珠。
施元夕抬头,平静地看着他,道:“路同窗,真巧啊。”
路星奕:?
她在说什么鬼话,这边人迹罕至,平常不说是人,连只猫都没有。
他抬了抬手,想将她直接赶走,就听她道:“徐司业?您怎么来了?”
“啪!”墙上的路星奕,顿时脚下不稳,轰地一下从墙上跌落了下来。
他被摔得龇牙咧嘴的,却顾不得浑身剧痛,双目震动地问她:“哪儿?徐司业在哪儿?”
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的人蹲了下来。
她的面容倒在了他的面前,路星奕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施元夕道:“骗你的。”
路星奕深吸了一口气,正想骂她是不是有病。
施元夕直接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呢,回去听邱学正讲课,二,我喊人,说你……”
她打量了他一眼,目光着重放在那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上。
“把我骗到此处,欲行不轨。”
路星奕眯起的一双眼睛,倏地一下睁得巨大。
她、在、说、什、么?
施元夕其实不是来寻他的,是施雨烟从女院托人给她传了个消息来。
她便在这边将纸条销毁了。
一抬眼,就看见了这个路星奕。
她还以为他早都跑出去了,谁知恰好撞了个正着。
这不得给小组同伴一些人文关怀?
“现在,你可以开始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