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王愿立马反驳道,“咱们来可是有正事的!”
独孤千叶还是年轻,有点什麽小动静就一惊一乍得不行。
“对对对,先办案子,办完案子回长安之后再说嘛。”
也不知道这个独孤千叶是怎麽当上大理寺少卿的,看着整个人吊儿郎当的不说,脑子还有些不太好使的样子。侯镇离开长安多年,也忘了他是谁了,不过从这个姓来看,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两位大人,不如先回府衙歇息,这寺庙又不会跑,以后要是有什麽想知道的,遣人来看看不就行了吗?”
侯镇去瞧见了那边负责守卫的衙头大哥在跟他挥手,这才想着提醒提醒他俩,早点,回去,衙役们也好早点收工。
“好吧,那就先回去,以后有什麽事,就劳烦侯公子了。”
“侍郎言重了,是我该做的。”
侯镇一向是拿捏得清楚这人际分寸,所以即便是以犯官家眷的身份在黔州生活,他也还是结交了不少朋友的。
“多谢了老侯!”
“应该的,早点回去吧。”
擦身而过时,那人还不忘给侯镇道声谢。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大人物,来这黔州,到底是为了什麽案子,而且看安戟那表情,他应该也没有提前收到风声,应对也有些慌乱。
看来李侗的防备和担心是有道理的,黔州真正的风雨,还没来呢。
跟在他们后头回城,侯镇想得最多的,还是案子的事,似乎昨晚的那些风花雪月,他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温括一直在等着他来找自己,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的人影,起初还以为是他不好意思过来,温括还特地把温岐给支开了。可就算是这样,侯镇依旧没有一点动作,还是稳如泰山,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想着自己的事。
“侯镇!”
温括有些生气地停下马来,在原地等到了他。
“怎麽了?”
转眼一看他满脸懵懂的样子,他又不忍心真的对他大发雷霆了,倒显得自己心急不矜持了。
“没事,看你走神了,叫你一声。”
“我没想那事了,你别担心。”
侯镇还以为温括误会自己是个色鬼,大白天就开始想入非非了呢,温括也只能笑了笑,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摇着脑袋跟上去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麽?”
“奇怪为什麽国师会突然出现在黔州,照住持的说法,山是十天前垮下去的,他怎麽会这麽快就赶到这里了呢?”
温括的问题确实是一针见血的,刚刚侯镇其实就有些疑惑,但后来见到了国师装神弄鬼的样子,他又暂时打消了一点怀疑。不过现在温括再次提起,他也不由得联想起来,难道是国师自己推算出来的?
“我听说,国师和太史令一起推演算术,会不会是他们在长安的时候便已经提前知晓了黔州将会发生的事,所以他提前出发了,正正好赶在了这个时候来到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