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边的李勇上前,走到了周逞面前叽叽喳喳:“不行,我这几天刚发的工资,我还没捂热乎呢!”
“就你请吧,请嫂子吃个饭献献殷勤?”
“是啊!”
几个人同时附和。
邵鸢站在他们之中觉得很不适应。
之前都是怕警察的份儿,又或者是恨警察的份儿。
哪会儿像现在这样和警察站在一起,插科打诨的。
邵鸢对警察有着很深的厌恶感。
不过第一次发现,这些人也挺可爱的。
邵鸢小时候就已经没了良心和道德,因为钱都被狗吃了。
如今呢?
邵鸢看着医院走廊的尽头,黑隆隆的,目光恍惚。
恍惚似乎见到了母亲重病在身的模样,她拉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叮嘱。
“人这一辈子,活着最重要。”
对,活着最重要。
十八岁那年,她走了母亲的老路,干了这行。
人就像个浮萍一样,看不到尽头也没有指望。
邵鸢站定了脚步,转过身看到了那些警察嬉皮笑脸地传真便装推搡彼此。
很美好。
“怎么了?”
周逞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
邵鸢抬起眸,微诧:“没什么,我小时候还梦想过做个医生。”
“是吗?嫖妓还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呵呵,就当她放了个屁。
这个周逞,真有趣啊?
邵鸢一闪而过的善意很快被磨灭了。
活着比任何事都重要。
她只要活着,至于这些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周逞看她心不在焉的,接着说:“今晚,记得锁门。”
“我来着例假,你能干什么?”
他一只手搂住了邵鸢的腰肢,压低了声线:“你刚刚拿着高跟鞋打人的样子,让我特别想要把你上了。”
“我现在特别,特别硬。”
邵鸢:“……”
“怎么,你不乐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敢说一个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