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
黑车摇下车窗,咯仔的脸露出来,微笑打招呼:“阿嫂。”
戎玉怡“嗯”一声,看向身侧的男人重复一遍:“你刚才干嘛吓他?”
“好无辜,我只是看他一眼。”温铩羽打开后座车门,“谁知他这么不禁看,摔了,怪我?”
谁信?这里头一定有蹊跷,只是她不知道。
戎玉怡钻进车子里。
“阿嫂。”康定坐在副驾,回头问好。
“刚才怎么回事?”她不问温铩羽了,这人太狡猾,不想说的话,如何问也问不出来。
温铩羽随她后头坐进后座,门关上,笑了,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康定说:“姓袁的半夜审完就出来了。”
咯仔面无表情地夸张“哇”了一声,“刚才要不是罗马眼疾手快怼上去!吓死个人。”
原来如此。难怪昨天温铩羽坚持让她跟着自己人走,门店饭后亲自送她回家,还要试门锁,在门口驻足了许久才走。
“安全带系上。”温铩羽见她问完,才见缝插针一句。
“后座系什么安全带。”戎玉怡习惯性反驳他,话末还是低头乖乖系上,又说,“现在去哪里?”
“机场。”
“什么?去哪里?”戎玉怡拉着安全带还没扣上,讶然再次向他确认,隐隐有种自己被拐上贼船的欺骗感。
“机场。”他也系上安全带,“有些话不方便在离岛说。”
“机场?可是我还没请假……笑什么?”
“笑你典型好学生思维。”
“我这叫尊重物理世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运行法则的秩序,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你逃课逃学就不当回事是吧?”戎玉怡慢吞吞把插扣上,反驳着。
“好好好,我帮你请。”
“请一个月。”
温铩羽刚摸出手机,闻言似笑非笑看她,“一年算了,好吗?”
“那还是算了。”戎玉怡盯着他的笑容呆了一秒,摸了摸鼻子,别开脸。
再一次来到机场,戎玉怡心情略显复杂,遥记几个月前怎么跑也跑不掉,如今却畅通无阻、轻轻松松进入候机楼。
康定脱离了他们的队伍,和钟凯瑜在不远处与其中一个航司交涉。
戎玉怡站在温铩羽身旁,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盯着航站楼,机场空调开得太猛,她实在招架不住,偏偏她今天穿的是吊带裙子。或许是小时候没穿过裙子,尤其是漂亮裙子、昂贵的裙子,长大后几乎成了她的执念,戎玉怡几乎不怎么穿长裤。她冷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转眼看立在身旁讲电话的人,短衣长裤,但穿着皮衣外套。
戎玉怡幽幽看了他好一会儿,后者对上她的眼神,做了个口型:怎么了?
戎玉怡摇摇头,表示没事。
康定那头很快便交涉完,隔着排队的人群朝她所在的方向点点头,招招手,表示可以走人,示意他们跟上来。
温铩羽背对他讲电话,没看到康定打手势。戎玉怡指指他背后,他回头张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