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收到暗示,刚要圆场。
温铩羽却在同时望向了他,向他确认:“我会吗?”
“是啊,你会吗?”康定也很震惊的样子。
“我不会。”温铩羽微微摇了摇头,他似乎不太相信康定,问其余人,“你们见过我做饭?”
咯仔等人猛得摇头,异口同声:
“没见过。”
“对对,没见过。”
“从没见过。”
“闻所未闻。”
心里想的却是:没想到老大还会做饭,如此贤惠吗?
康定见这样下去不行,只好换一个策略:“不过可能老大你在家的时候跟玛丽莎她们学过几招,但你没学会,忘了?玉怡觉得新奇,记到现在?”
他在家的时候,康定基本也会在,一般是在别院,所以他在主院做了什么,康定还真不一定会知道。
“我没有啊。”温铩羽拧了下眉头,印象中除了中学上过烹饪课,毕业后再没碰过厨具,就算用刀也不是为了下厨。除此之外,脑海里密密麻麻的白雪花,伴随着破电视滋啦嗡嗡的音效,除去眩晕再没有任何反馈。
他闭了闭眼扶额,顺势靠着沙发扶手靠背半躺下,懒懒地说:“我这人最讨厌弄脏和弄湿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做饭是怎么做的,不就是用手做?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做?你能想象出来我做饭的模样?”
“想象不出。”康定直摇头。
戎玉怡一直保持沉默,此刻很想插入一句:我能想象出啊!死变态!
她低头继续喝糖水。
她只需要保持沉默,而康定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康定脑内风暴,说:“说起这个,我还记得你念中学那会儿,上烹饪课做鸡蛋面,恨不得洗八百遍手,打蛋蛋液蹭到手要洗手,碰了花生油瓶要洗手,切菜要洗手,剥蒜要洗手,切蒜也要洗手,握了刀也要洗手……”
“这事我记得。”温铩羽顺着康定的话回想当年,这回倒是有具体记忆。
但是,评评理,蛋液蹭到手不应该洗手吗?花生油瓶外面凝固一层黏黏的物质,多脏啊?不洗手怎么碰接下来还没放进锅里的食材,剥蒜切蒜,蒜头味道那么大,更要洗一洗了,否则他不经意间揉了眼睛怎么办?
但是,他没说话。
反驳证明他太在乎这件事,而且这件事都过去起码十多年了,有必要现在辩驳吗?
屋里短暂地恢复平静。
于是矛头回到戎玉怡身上。
戎玉怡正低头想事情,没发现全屋人都在注视她。
康定左看看,右看看,继续打圆场:“可能阿嫂想尝尝你的手艺也说不定呢。”
听到熟悉的关键词,戎玉怡回过神,面色平静抬起头。
“这样?”温铩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