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真真这门婚事她原本是不同意的,两个女儿的婚姻一个比一个不幸,她不可能把孙女也搭进去。
前些年祁家老头执意要和老秦家结亲,她险些和祁政宁撕破脸,孙女姓氏户口都在她老铁家,凭什么要她悉心养大的孩子去联姻!
若不是孙女亲口说她愿意嫁,任他祁政宁咽气之前如何向她再三保证秦家小子能托付,秦老头如何拖着病体三番五次上门提亲她也绝不松口。
但刚才这件事,苏娴是开始对谢端若放心了。
桂姨又端了个食奁过来,都是些中式点心,配敬亭绿雪正好。
铁真真张罗说:“桂姨做的点心可好吃了,有你喜欢吃的吗?”
谢端若从中挑了个咸口说:“牛舌饼。”
“巧了,我也喜欢!”铁真真又问,“没有你过敏的吧?”
“没有。”谢端若轻笑着让她安心,“我什么都可以吃的。”
其实他在后怕,万幸刚才本能地多看了一眼。
抱抱
这顿饭吃得老太太高兴,就想把孙女留在身边住几天,听铁真真说约了同学只好作罢,自从她去拍戏后就没能好好和朋友聚上一聚了。
关于铁真真约了朋友喝酒这件事儿,谢端若也是在辞别二老后被临时通知的。
“去京玉俱乐部。”
大小姐的私人行程,司机是不能有异议的,谢端若按导航走,长安街车马骈阗,铁真真坐在边上补口红。
等红绿灯的时候,谢端若斗胆过问:“要玩到几点?”
“说不准。”
铁真真是真的说不准,主要是她们的美容项目比较费时间,但以那两位对皮肤状态的重视程度,一定会按时回去睡美容觉。
她做了个假设,“十二点之前?”
还算在预期范围内,谢端若说:“结束前给我打个电话,别喝太多,宿醉会头疼的。”
铁真真不情不愿地答应他:“知道了知道了。”
她扒拉一顿包包,倏地抬手用腕骨敲太阳穴,经过谢端若近段时间的观察,这是她懊恼时下意识的自我惩罚。
“怎么了?”
铁真真暗自骂了声猪脑子,瓮声瓮气道:“墨镜忘带了!”
谢端若单手打方向盘变道,不妨碍他抬手从太阳眼镜盒取出一副方形墨镜递过去,铁真真扶着镜腿往鼻翼压了压,又翻出手机打开前置镜头做镜子,还算适合她今天的穿搭。
铁真真取下墨镜,将散在胸前的头发捋到身后,神色骄矜又狡黠:“这是婚后财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