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胜出的,便是得分最多的那组。
“不过你来晚了,女生组已经分好组了。”谢周霖低头在写字板上翻一下测试表,说道,“你可以去问一下,有没有哪一组愿意增加一个组员。”
“不用了。”季殊说。
谢周霖动作一顿。
他从纸张上移开视线,这才发现女生的身上有一些伤痕,她胳膊和大腿上有面积不小的淤青,一侧手臂上有一些浅浅的擦伤。
他才意识到,她的嗓音也微微发哑。
“……”谢周霖收起写字板,他提醒道,“你这节课可以记病假。”
躲避球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测试项目。尤其是经过弗兰德的改良之后,一场认真尽力的测试下来,总有人避免不了轻微的磕碰和撞伤。
然而,季殊仍旧是那个回答。
“不用。”她说着,走向测试用球框。
女生组的人们这时也注意到了她,原本喧闹的体育场瞬间冷了下来。她们大多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圆了眼睛,连话都不敢说,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不敢置信,在她经过时也远远避开。
季殊带着球,一个人走到最前方的圆圈内,转过身,面向所有人。
“我一个人,一组。”
室内广阔的体育会场内,寂静一片,只有她略微沙哑的声音清晰可闻,广阔的体育场里隐隐有回声。
头顶炽热的灯光落下,她的落发在眼睑周围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那双黑漆漆的眼瞳又深又沉。
她接下来的话让场内所有人都忍不住后背一冷。
“不管是谁都好。不管泼水的是谁,不管涂墨的是谁,不管锁门的是谁,”
季殊抬起手,指向面前的所有人,面无表情,掷地有声,
“今天我会用这只球,把你们所有队伍,全部打出局。”
005
下面是一片哗然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喧嚣声四起,偌大的体育会场沸腾起来,伴随着阵阵不屑和嘲讽。
“她疯了?”
“她以为她是谁?一组就一个人,凭什么能赢过我们?”
“我看那盆水是浇进她的脑子里了……”
原本在原地站着的谢周霖也走上前来,他蹙起眉头,对她道:“你现在离开,我还可以记你病假。”
底下抗议声纷纷:“班长,人家根本不领情,你就别替她着想了。”
“她想当面出这个丑,就让她出,等会儿狼狈地被砸出圈就老实了!”
季殊没有理会谢周霖。
她只是收回手,看着面前那些陌生却带着恶意的面孔,用食指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抿得紧紧的唇微微抬了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