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俯瞰大地,那里也有她,却不曾回答。
神虞知它无情,恢复镇定,对它道:“你有你道,我有道,神虞不认命。”
她不应有情,因天无情。
不管是神阙还是赢厌,她统统不要,她得做个它,庇护百姓。
赢厌站在石屋前,莫名骨头疼,疼得浑身颤粟,起了一身冷汗。
他完全睁开双眼,向身后看去,一片血海中,关闭的石门荡然无存,一抹皎白瘫坐在地上,满面是泪。
他瞬间腾挪到她身侧,将她抱了起来,咬牙问:“为何哭?!”
前世也是这样,她只哭了一次,险些让他魔骨寸寸粉碎。
神虞在他出现一瞬,闭上了眼,淡淡道:“不小心戳到了眼睛。”
这样的鬼话……
赢厌咬着后槽牙道:“你认为本王会信?!”
神虞拍他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后,没看他一眼,迈步走进石屋,直接关闭了石门,隔着门道:“本座暂不想看到你。”
赢厌见她将自己关在门外,一拳将石门打出一个洞,戾声问:“暂时是几时?!”
神虞将身子转过了过去:“看心情,你若不想走,大可站在门外。”
赢厌胸腔一阵剧烈起伏,果断站在了石门前,仰着脖颈喊:“本王警告你,本王就站在门外等你出来,你哪也不许去,更别想着逃跑!”
神虞背对着他,端起那盏晨露啜了一口,顷刻唇齿花香溢散。
神虞低眸看着手中晨露,复疑惑向石门看了一眼。
这孽畜还有采集晨露的本事,连她喜好都知?
她将晨露放下,擦去脸上泪水,寻到石床躺下,阖目养神。
她的人没赢厌这身武功,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追上她。就算赢厌派出人手前去阻挠,她们也该有了蛛丝马迹,怎还没寻到她?
昨日她恍惚听到了狗儿的声音,她们应在附近,她得让赢厌在此多留几日。
燕国边界。
红拂带着浩浩荡荡地兵马,骑在马上,抬头看天。
空中白鹤盘旋,舒展着双翼,向下俯冲,红拂忙策马跟了过去。
一株树干断裂的枯树,枝桠早已没了落叶。白鹤扑腾着翅膀下了地,堪比枯树高。
它躬下脖颈,鸟喙在地面寻觅什么。
红拂翻身下马,来到白鹤面前,问它:“狗儿,可发现了神女踪迹?”
白鹤在地面衔起一节断裂的枯树干,用鸟喙衔给了红拂。
红拂双手捧着枯树干,满脸疑惑,狗儿给她一节断裂的枯树干做什么?
白鹤见她不如神虞通解它心,一扇翅膀,直冲云霄,继续向北飞去。
红拂倍感莫名其妙,正欲将双手树干丢在地面,突然看着地面蹙了眉。
她将树干丢弃,走到枯树下,蹲下身,在地面捡起一根鹤羽。
她手拿鹤羽,惊喜地四下探看,不过几十步,地面一处不显眼的羽毛白漂浮在枯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