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夷光正有此意。
他不慌不忙解了外衫,踩着水流一步步往里走,很快接近了某个毫无所觉的笨蛋。
乔溪蹲在水里摸鱼正高兴,突然头顶月光被遮住,他好奇抬头。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
河两边的芦苇荡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四周仍是阵阵蛙鸣,空无人烟。
若屏息细听,总好像有些奇怪的声响,仿佛什么人在若有似无的轻声啜泣。
月亮升得更高了。
河边的一晚就此成了乔溪和三郎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虽然他俩在外头这种事没少干,但要面子的乔溪仍然把三郎又是一阵好骂,并且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而沈夷光早习惯了挨骂,面对质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这么一看乔溪更气了,心说怎么还给这小子骂爽了。
过了一会儿,沈夷光估摸乔溪没那么生气,慢悠悠上前从后面伸手拦住他,轻声哄道:“别气了,我下次不敢了。”
乔溪哼了一声,还是不想搭理他。
沈夷光觉着他这样也很好看,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郎君今晚还去吗?”
耳朵被三郎的呼吸弄得发痒,乔溪忍不住骂道:“去你大爷!”
他很怀疑三郎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某些孩童在幼儿时的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长大了容易引发一些心理问题。
即便到了现在,他前胸隔着布料摩擦还是隐隐作痛。每次三郎逮住下嘴就不撒口,他实在不懂自己那一马平川的到底有什么魔力!
再联想三郎好几次拉他在野外,断定这家伙心理肯定不正常!
又挨了骂的沈夷光毫不在意,轻笑一声,故意咬他耳朵:“真不去?”
乔溪:“……”
昨夜虽然荒唐,以致于他后来昏迷被三郎一路抱回来,可是夜风舒缓,河水沁凉,再加上月黑风高带给人各种感官上的刺|激,实在令人难忘。
乔溪羞耻的捂住脸,破罐子破摔:“……嗯。”
反正无论怎么样不要脸的事都做过了,再来几次好像也不算什么。
乔溪恍然觉得自己的底线似乎一降再降,他都不敢去想,如果把自己跟三郎这几个月干的事写成故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投到某花市区。
通篇没有剧情,全是车。
都这样了,谁还敢说他是直男?
直男会跟自己好兄弟每天夜生活浪得飞起,花样百出,心里还美滋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