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粒粒笑著坐过去,甜甜地叫瞭声,“姐!”
“哎!”
王秋霜拉长瞭音应著,一看到金粒粒她就觉得心裡软乎乎的,就像是她在傢裡的小妹妹,让人忍不住想可劲儿疼。
“这个点儿来吃饭就是人多,必须早点来,要不隻能站著蹲著吃,你要是活儿忙来不瞭那么早,回头姐帮你占个位置。”
她已经听说金粒粒得瞭刷墙的活儿瞭,倒是个工分高的活儿,可也遭罪啊,这大冷天的,不知道手得冻成啥样。
说著,她去看金粒粒的手。
细白的手指头现在冻得通红,跟十根儿小细萝卜似的。
王秋霜一把拉住金粒粒的手,皱起眉头,
“这可不行,这么下去手会冻坏的!回头一到暖和天就得痒,老遭罪瞭!”
金粒粒吓瞭一跳,她看小说的时候也看到过有人冬天干活冻坏瞭手,说是会长冻疮,年年都痒,她可不想遭这个罪啊!
王秋霜看她小脸吓得刷白,软言安慰道,
“没事儿,姐回去找块佈头儿,给你做个薄手套,保准不影响你干活!”
她拿自己的手跟金粒粒的比划瞭一下,小姑娘手小,用不瞭多少佈呢。
赵天明提亲的时候正好给瞭她一块细呢佈,她还没舍得用,本来打算是有机会去城裡的时候,偷偷拿到黑市换点钱,但一直也没去成。
王秋霜看著金粒粒通红的手指头,咬瞭咬牙。
做一双小手套也用不瞭多少佈,再说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城裡呢,手要是真冻坏瞭多少年也好不瞭,还是先做手套吧!
金粒粒自觉已经麻烦王秋霜够多瞭,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想要推辞,就听到坐在旁边的几个大婶说:
“这新媳妇怎么不多休息几天,结婚第二天就来干活瞭,昨晚折腾瞭一宿,这身子骨能受得瞭吗?”
说罢还互相使眼色,露出暖昧的笑来,明显是在揶揄王秋霜。
王秋霜的脸果然红瞭,还多瞭些不知为何的气恼。
就算她性子爽朗,但被人当衆这么露骨的打趣也还是有些难堪。
她脸涨得通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更是被一衆人看好戏似的围观。
隻听娇软的女声适时地响瞭起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金粒粒看著刚才那个说荤话的妇女,好奇地问,
“婶子,折腾啥啊?啥意思啊?”
“折腾就是&ot;
妇女看著金粒粒那黑白分明、求知若渴的大眼睛,接下来的话是咋也说不出来瞭。
她能咋说?公开说男女那档子事儿,不说好不好意思吧,就是有那坏心眼的给她上报上去,说她传播啥来著,对,传播低俗不良内容,她一个检讨游行就跑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