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就都去看于金莲,于金莲低著头认真地扒棒子,没抬头,也没否认。
这谁还能不明白啥意思!
妈耶,没想到这听起来最不靠谱的事儿竟然是真的!
“那曲知青咋还不回来呢?她不是生病瞭吗?生病瞭还能结婚?”
也不知是谁问瞭一句,就听有人哈哈笑道,
“谁规定生病就不能结婚?一个爱娶,一个想嫁,谁还能把他俩绑上?至于病嘛慢慢治呗,治一个月也是她,治个一年也是她”
这事嘛,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傢心裡都明镜似的。
就曲知青那精神样儿,小嘴一天叭叭的,这个反对那个不公平的,还能有病?就那么回事儿吧!
正说著呢,就听到戏匣子裡传来新闻播报,
“九月份在京举行瞭教育大会同志们,高考要恢複瞭!”
刚才还喳喳喳的说话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瞭下来,好些人静静听著,手上扒苞米的动作机械地动著。
于金莲腾地一下占瞭起来,抓著手裡的苞米棒子就往屋裡跑,跑瞭半天发现不对,赶忙往大门外跑。
红梅在村小呢,粒粒在乡裡,秋霜在收购点
她傢老廖,在大队哪!
晚上,全廖傢人聚在一起,齐刷刷地盯著炕桌前的那三人,把廖红梅、金粒粒和王秋霜瞅得齐齐发毛。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们学的早是一直没丢下学习,肯定没问题的。”
廖红梅十分有信心地保证道。
她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惊讶瞭好久,然后差点蹦起来,十分激动。
但激动也隻是一阵儿,这么长时间被粒粒压著学习,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心裡是有隐隐的猜测的。
隻不过这猜测太过离谱,谁也不敢相信是真的。
她一直想的是,反正也没啥事,学就学呗。
她这个职业,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不是还得教学生嘛。
王秋霜就淡定多瞭,她一直对金粒粒让她做的事情深信不疑。
她相信肯定会恢複高考的,隻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学的十分努力。
见几个姑娘都十分有信心的样子,廖傢人放下瞭心,正说著要怎么庆祝庆祝这个大好消息的时候,傢裡的门被敲响瞭。
“村长,我们能进去找一下粒粒吗?”
是知青点的知青们。
廖红梅和王秋霜对视一眼,他们可都还记得粒粒是怎么出来的。
于金莲去把门开开,知青们一拥而进。
“粒粒,你也听说那个消息瞭吧?能不能弄点学习资料,我们我们也想複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