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了一下纪因蓝的表情,又结合上下文,最终得出一个猜测:
“你认识许最?有过节?”
“不认识。”
“那你对人家那么大敌意?”
“有吗?没跟着你夸他就是有敌意?”
纪因蓝望了一眼许最离开的方向:
“不算认识。上学期我不是常去天台睡午觉?本来是冲着清净去的,谁知道后来老有人坐墙角那背单词背古诗,烦得要死。那声音太招人厌,听了就来气,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不,就他,可算让我逮着了。果然是个怪人。”
“哦!我知道了!”
听到一半,丁逸逍突然一拍手,激动得像是发现了什么隐藏剧情:
“怪不得你期末语文考了六十二还能默出两句古诗,原来是有人把诗烙印在了你的灵魂里!你刚能在里边跟老牛吹牛逼,还得感谢许最大恩大德。不愧是学神!坐你旁边背个书都能提你分,简直医学奇迹啊!”
“……”
纪因蓝真不想承认这件事。
“但人家就学个习,不至于被你说怪吧?好学生不都这样吗?”丁逸逍替素不相识的许最打抱不平。
“我又没说这事。”
“那说哪事?”
“是……”
纪因蓝又想起了昨天许最在车站干嚼的那一杯冰。
纪因蓝昨天还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死装,现在看来这事好像还另有隐情。
难不成那位许学霸吃冰不是为了装一把,而是为了逃避那什么发言?
但纪因蓝实在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动机。
不乐意上直接拒绝不就行了,绕这么一大圈不嫌麻烦?
纪因蓝不理解。
“啧,算了。”
纪因蓝检讨自己一番。
他不该因为冰块哥有点拽有点装就这么想人家。
得多无聊的人才会为了拒绝一个演讲而故意弄坏嗓子?
纪因蓝不敢想。
即便他看这位许最不大顺眼,也还是觉得自己对他的揣测太过刻薄恶毒。
开学典礼和前几学期一样无聊,纪因蓝站在自班队伍末尾吹冷风打瞌睡,没什么精神。
今天阳光不错,暖融融的太阳配上台上无聊透顶的演讲,十分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