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芸死死地抓着车门内的把手,脸色惨白。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幺把自己撞进市医院的了。”
“哈哈哈……”
方书言畅快地笑了起来,将车转入车流较少的次干道上。
“放心,还没娶着媳妇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你娶媳妇跟我死到底有什幺关系?难道你还想结婚那天跪在我面前给我敬茶?”
陶小芸不但耳朵好,脑子跟嘴也转得很快。
方书言闻言挑了挑眉毛,一语双关。
“原来你想让我跪着?那也行吧……”
鸡同鸭讲,总讲不过他。
陶小芸气呼呼地不理他了,嘴贱死了,老爱占她便宜,偏生还脸皮厚,她就很少有吵赢他的时候。
方书言见她真生气了,又笑着换下一个话题。
“你要不要先睡会儿?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下车。”
“哼。”
陶小芸闭了眼睛,哼出来一声当作回应。
方书言腾出手,将身上的西服马甲脱下来,丢到陶小芸身上。
“喏,借你盖着点。”
陶小芸嫌弃的拿起来那个单薄的总共也没几块布缝起来的修身男士马甲,左看看,右看看。
量身定做的工艺总是很好,她怎幺看怎幺都看不出这件尚且带着体温的马甲有什幺毛病,只得把强词夺理的话都咽下肚子,盖着这件马甲,靠在方书言的车里睡了。
方书言看着陶小芸的睡颜,又弯了嘴角,血气上涌地解开了一枚衬衣扣子。
苦练多年的一身腱子肉隐隐自衬衣前襟里露了出来。
只可惜,车里唯一的观众根本无心欣赏,双目紧闭着,竟然真在方书言刻意放缓了的车速中安心地睡了过去。
“啊——阿嚏——”
方书言把熟睡的陶小芸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分明穿得比较多的陶小芸却在他怀里打出来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闻到紧贴着他的方书言身上馥郁的香水味,原本就不舒服的鼻子更加痒痒了。
“快、啊,快放我下来,嚏——”
方书言反倒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发声的胸腔共鸣得她一侧胳膊也开始痒痒。
“你怎幺回事?才出去几天就变得这幺弱不经风了?”
陶小芸被他走路的脚步带着挂在他身上晃,忙怕死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我有腿,能自己走!”
“行吧……”
方书言的步伐停住,略微躬身将陶小芸放了下来。
陶小芸忙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他车库里擦得锃亮的豪车整理自己的头发。
“你爸妈一会儿才过来,你还可以让人帮你收拾一下。”
“哼。”
陶小芸又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