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浓重的墨色铺满天际,一轮皎月挂在枝头,这片无人区没有光,只靠那么一层薄纱似的光,撑开视线。
车内时,两人最终没有到最后,回来的路途两人都是沉默。
等两人回到别墅,推开门,许时若冷不丁单手抄起祝茉,抱孩子的方式,将她抱入卧室。
突然的失重感,祝茉双目微微睁大,这种姿势太过羞耻:“许哥,放我下来!”
许时若没听,他呼吸里压抑沉闷,直接将祝茉放置床铺,长身伫立床前。
一道月影下,他比常人颜色稍浅的眼瞳发暗。
一声解开皮带扣的声音响起。
三日前那晚做的太狠,这三日许时若都没有动她,最多只是亲吻。
祝茉听到解皮带的声音,上身倏地微绷,她呼吸加重一瞬,声音似叹息又似喘息:“许时若。”
她又叫他全名。
还是在床上。
许时若骨节分明的手一颗颗解开衬衣,月光从他解开的衬衣中漏进去,缓慢的碾磨一般。在这种场景,折磨的人头皮发麻。
祝茉仰头,看窗外那抹月。
许时若的声音响起:“祝茉……”
“在想什么?”
在床上喊全名是一种暧昧至极的事情。祝茉从没想过,她的名字从许时若口中唤出,会奇怪到令人发颤。
祝茉:“在想——”
“你既然什么都听不下去。”
她上身撑起,黑暗下的眼眸直勾勾,“那就来吧……”
祝茉本就长得艳丽,只不过平日的冷漠气质遮掩了这份艳。
而现下,冷被融化,化为薄红。眉眼的瑰丽释放,整个人如被催化而盛开的玫瑰,连刺都带着诱惑。
圣人都难免被蛊。
许时若喉结滚动,他上了床,宽大的手掌抓住祝茉两个纤细手腕,用皮带拴住,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唇边,祝茉没想到许时若居然栓她,身体没法操控的状态使她倒吸一口气:“许时——”
若字还未吐出,又被吞入腹中。祝茉眼前突然黑了,许时若将领带系在她双目,蒙住视线,霎时犹如置身无尽黑夜中。
连那薄薄的一点月光都消失了。
视线被剥夺,身体被束缚,祝茉皮肤爬上水一般的凉意,惊慌之余,一切感官放大数倍。
哪哪都奇怪的要命。
许时若的喘息声在祝茉耳边浮动,他的手摸到祝茉的腿,抬起,足以淹没理智的滋味席卷而来。
祝茉身躯绷紧又松开,熟悉的从骨髓里渗出的战栗感渐渐覆盖全身。
失控的滋味,使祝茉惊呼:“不行!”
许时若停了一秒,随即暗哑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你的身体告诉我,行。”
“别挣扎,别离开我了,茉茉。”
暴雨轰然淋落,潮湿而黏腻的气息萦绕周身,汹涌而蓬勃的感情一剎那渗透进肌肤。
祝茉鼻尖莫名酸涩,泪珠顺着面颊,透过领带流下来,被许时若咬走。
达到顶峰时,模模糊糊的,祝茉感到许时若咬着她的耳垂,说:“我爱你。”
——
不告而走的结果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