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像是要把他看穿,又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明礼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全然没有偷看被抓包的紧张和窘迫。
若是换了以前,短暂的对视之后,陆在川肯定会迅速避开自己的目光。
然而此刻,他却同样在看着明礼,两人之间仿佛流淌着一种异样的气息。
陆在川一步步走近:“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没有。”明礼声音冷淡回道。
“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陆在川很直接,“等案子结束,我们好好聊聊吧。”
听到这话,明礼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重逢至今,都没有真正坐下来好好谈谈,总是被案件的紧迫感推着走。
尽管他们也有交流,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讨论案情,要么就是在“刺人”和“被刺”。
……
韩慈整理完案件信息后,立即对郑大河进行了第二次审讯。
面对韩慈一连串的问题,郑大河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直到韩慈冷静地告诉他:“何酥死了。”
郑大河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瞪大,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她死了?”
“谁杀了她!”郑大河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郑大河那原本如死水般平静的情绪骤然波动,甚至可以说是激动得近乎失控。
“是游坤?是不是他!”郑大河的情绪非常激动。
韩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是被人杀了?”
“你先告诉我,谁杀了她!”郑大河的声音因为震惊而不由自主地高了几分。
“是谁!”郑大河紧追不舍,声音微微颤抖,“是不是游坤那个畜生?是不是他!”
韩慈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压下心中的错愕,面上不显:“不是。”
“她是自杀。”韩慈说,“上吊。”
郑大河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了,嘴里喃喃着:“自杀……怎么会是自杀……”
韩慈隐约听到了他声音中的哽咽。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一开始隐忍的哭腔,到后来变成了情绪崩溃大哭起来,不知道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何酥,又或者是海菊。
凄厉的哭声在审讯室中回响,听着让人非常的难受。
等到郑大河的情绪逐渐平复,他似乎也放弃了挣扎。
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因为哭泣变得沙哑,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海菊死了,也是自杀。”郑大河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但那平静之下,深藏着无尽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