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识到之前踢错人了。
他将她扶了起来,给了一迭现金,说了句‘抱歉,刚才以为你们一伙的’。
宋清杳紧紧握着受伤的手没有说话。
警察来得很是时候,一下子就将几个人给控制住了。
做现场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宋清杳——她的脸上红肿淤青、右手手掌有一道非常深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一滴滴血顺着她的掌心滴落在地面上,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一个女警要带她去附近医院看看再做笔录,她摇摇头,指着旁边的狗,“这是我的狗,我要带它走。”
“好,做了检查,录了笔录你就可以带它走。”
宋清杳想了想,这才答应下来,乘坐警车去市立医院检查。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症室里人多得很,一打听才知道很多小孩都感冒了,呈洲的气温一降再降,许多体弱的孩子和老人都受不住这股冷空气,即便是快凌晨,来就诊的病人也很多。
女警帮她挂了号,前面排着几十人,两人坐在长椅上等着。
但宋清杳手上的伤太渗人了,还在不断往下面淌着血,女警起身去跟护士要了一些棉签和纸巾擦拭。
伤可见骨,这么深的伤,别说涂药了,就是碰一下都疼。
女警全程是皱着眉头的,因为看见她的伤都觉得自己的手掌在隐隐作痛,可宋清杳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只是趴坐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处理伤口,还不忘说声‘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像花儿一样,别说男人了,就是她们看了都觉得惊艳,受伤成这样,那双水雾的眼睛还是清澈明亮。
女警忍不住问:“刚才听那些人说,你是为了救那条小狗才受伤的,那是你丢的吗?”
“是我前男友丢的。”她坐在那里,平静的回答,“看样子,已经被丢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实话,她也没想过沈明衿会恨她恨到这个地步。
分手了,就将有福赶出去,任它自生自灭。
“别难过,至少现在狗狗找回来了。”
她‘嗯’了一声,靠着椅子,只觉得眼皮重的厉害,不知不觉就沉睡过去。
一个小时后,沈明衿出现在了医院,等他来到宋清杳的病房时,她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蜷缩成一团,睡在四人间里,左边睡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树,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左边躺着个小女孩,女孩的父母都在这陪床,把过道占满,人都走不过去。
女警跟他交代了一些情况,睨他,“我局里还有事,我要先走了,她通讯录里也没几个人,你要是认识她爸妈就叫过来吧。”
沈明衿没说话。
等女警走后,他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见那边有护士,便拦下来询问,“有包间吗?单人的那种。”
“有。”
“把109号房3床的病人挪到单人间,费用我出。”
宋清杳在睡梦中被人挪到了顶楼的单人病房里,房内很安静,有独立卫浴和一个小阳台,沈明衿没开灯,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阳台的窗帘没有拉,清冷的月色透过玻璃窗散落进来,将他侧脸的轮廓照映得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