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无赖慢慢围上来,许楼话不多说,直接开打。
看着赤手空拳和对方缠斗的许楼,贺白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这一幕曾经发生过太多次,以至于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脚下,女孩已经痛得开始痉挛,贺白连忙蹲下身,从口袋里取出抑制剂在她的脖颈处喷了几下。
症状似有缓解,女孩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谢谢……大哥哥……”女孩微微睁开眼,虚弱地看着贺白。
贺白将抑制剂放在女孩手里:“这个送给你了,你赶紧跑,不要管我们,我现在得去帮另一个大哥哥,不然他会有危险。”
女孩满眼泪珠,在贺白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她紧握着贺白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贺白跑向许楼,头也不回地说:“盛锦。”
盛世太平,锦绣河山。
这是贺白一直以来的愿望。
还有众生平等,不再有欺压,不再有歧视,不再有奴役……
许楼的背后,寒光一闪。
贺白抽出匕首,击退了一个拿着铁棒欲要偷袭许楼的人。
许楼看了贺白一眼,直到他已经安抚好了女孩,两人便并肩作战,共同对付这些无赖。
他们被追着跑出一段距离后,贺白估摸着女孩差不多走远了,便拉着许楼七拐八拐,甩开了那些人。
“你没事吧?”贺白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许楼,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脚扭到了。”许楼抱紧怀里的相机,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我看看。”贺白不信,蹲下来拉开许楼的裤脚,发现脚踝处有被刀划过的痕迹,三寸长的伤口还在汨汨地流着鲜血。
“你受伤了。”贺白没有带医药用品,只能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手帕,暂时将许楼的伤口包扎好。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话虽这么说,但许楼还是乖乖地坐下来,任由贺白给他包扎伤口。
的确,同为军校出身,贺白曾经受过的伤不比许楼少多少,可是……
即便是再小的伤,回到宿舍后许楼都会细心地为他清理好伤口,并用纱布包扎。
那时他们还懵懂无知,那时他们还年少轻狂。
贺白似乎深陷回忆之中,许楼见他蹲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伤口发呆,便笑着说:“怎么了?年轻人就该朝气蓬勃的,干嘛总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