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天狼大将形容得暴虐嗜血,伤他的过程,更是添油加醋的,描绘得残暴至极!
最终,险些被抓走时,是沈萧云不顾个人安危,英勇护驾,将他从蛮人手中救了出来。
文宣皇帝听罢,气得直喘粗气:“大胆蛮人!大胆沈萧云!此事竟敢不上报?!他这是欺君!”
“父皇息怒,是儿臣不让沈将军上报的。”
齐宵燃边为他顺气,边轻声道:“父皇将议和之事交于儿臣主持,儿臣也想替父皇办好这桩差事,若上报,议和定是不成了。”
“那你就这么忍着?!”
文宣皇帝那苍老的手,心疼的握住他的宝贝儿子:“你可是我大周嫡出的皇子啊,怎能受这份委屈?”
“只要父皇的圣意能执行,儿臣受再多委屈,也心甘情愿。”
齐宵燃半跪在皇帝跟前,带着央求的语气道:“父皇,正因如此,沈将军没有杀蛮族王子的理由,他若想阻止议和,只需将此事上报即可,还不用担这欺君的罪名,何必冒风险去行刺呢?”
文宣皇帝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大将的佩刀如今还在儿臣寝宫,父皇可随时找人查验对比伤口。”
齐宵燃覆住皇帝布满了皱纹的手,继续道:“父皇,大周和蛮族刚议和,此事有伤两国情分,若不是为了洗脱沈将军冤屈,儿臣断不会说。”
“傻孩子。”
文宣皇帝既心疼,又怜爱的摸着这位,乖巧懂事的小儿子的头,缓声道:“我大周和蛮族有什么情分?曾经杀我大周使臣,如今又伤我大周皇子,还联合官员,嫁祸本国将军,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父皇,您都知道?!”
“那刘常是什么人?区区一个兵部八品官,沈萧云被杀,对他有什么好处?在蛮族部落境内行刺杀之事,若不是沈萧云所为,还有谁有能力调集那么多兵马?”
文宣皇帝轻敲了一下齐宵燃额头:“你真当你父皇是傻子?”
“父皇英明,明察秋毫。”
齐宵燃微笑着,抓紧皇帝的手:“既然父皇什么都知道,又决定出兵,那沈将军该放出来了。”
“燃儿,你为何对这个沈萧云,如此上心啊?”
齐宵燃心口一震,面儿上镇定道:“儿臣只是觉得,他或许是个可用之才。”
“嗯,那更应该关他几日,再受点皮肉之苦。”
“父皇打算对他用刑?!不可……”
“燃儿,你听朕说。”
文宣皇帝按着他的肩,表情变得极为认真:“太子是个稳妥人,但性子太柔,很多事朕就是教了,他也学不会,日后你要好好辅佐你皇长兄,沈萧云要用,但先得控,他是个武将,几鞭子几板子,碍不着。”
“可是,父皇……”
“好了,求情的话就不必说了,别忘了,你的差事还没完,攘外必先安内,那刘常背后之人,你替朕挖出来,到时候你再和太子一起,把沈萧云接出大牢。”
齐宵燃深知多说无益,只得求了一道,放刘常出大牢的诏书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刑部大牢,将皇帝的意思,如实告知了沈萧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