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提醒辽东主帅注意便是。”
齐霄燃握住沈萧云的双臂:“本王的将军,可有受伤?”
“……一点轻伤,不足挂齿。”
沈萧云怕他摸到自己后背的厚纱布,赶紧直身拉出一些距离:“王爷,您刚醒身子还很虚弱,躺下休息吧,臣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要……要再去天山数日,回来给王爷带雪莲蜜可好?”
“你……这就要走?”
“实不相瞒,为给王爷解蛊毒,已耽搁数日了,实在不能再拖延了。”
“……”
齐霄燃虽不舍,但知道军务刻不容缓,也只得放手,让他去了……
……
眨眼,又过半月……
长夏退去烈焰红装,初秋的衣摆,扫下一城缤纷落英……
本是清爽怡人的秋风,都城刑场却卷起了片片,被鲜血染得赤红的花瓣……
此前腰牌案,以户部尚书为首的涉案官员,通通被文宣皇帝下令处斩。
三皇子也踏上了发配北疆的路,出城时无人相送,唯有秋风萧瑟,犹如一首凄凉愁歌……
稍晚些,杜卓也被押解上路。
降为子爵的杜枫年没有相送,而是在下个驿站等候……
“爹?!您怎会在此处?!”
“之前圣上一直不让探视,有些话为父只能在这里跟你说。”
杜枫年摘下斗帽,直接问道:“蛮族牛羊一事,可有人问过你?你是如何回答的?”
“李景盛问过,但此事是父亲让孩儿交代狼王做的,故而没认,只说不知此事。”
杜卓皱皱眉,继续道:“此前圣上不让任何人见三皇子,更别说审问,这事只要孩儿不认就还瞒得住,可眼下三皇子已经起程了,孩儿担心……”
“不必担心,他活不到北疆。”
“父亲,要杀了他?!”
杜枫年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没有用了,留着只会是累赘。”
“也是,何况他还放火烧我府邸,哎……”
杜卓仰天长叹道:“可惜了,暗中扶持三皇子多年,到头来是儿子办事不利,害父亲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呵呵,扶持三皇子?他那脑子,配吗?还有那火,是为父放的。”
“什,什么?!”杜卓满脸震惊:“父亲,这……”
“三皇子心无城府,却自命不凡,所以牛羊之事没让你诱导他做,就是怕他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