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很讨厌祁队,才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你可以仔细想想。”辛夷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他要让我们俩组队吗?为了方便完成他的任务。”
略显激动地抓住辛夷的衣领,“你骗人,祁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辛夷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来,不停地咳嗽,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说的是真的。”
这话说得有些困难,僵持了一会儿,时言才觉得自己失态了,放开了手,“我不信。”
“咳咳,那句话我还给你。”辛夷咳嗽两声,捏捏脖颈,对着时言刚刚说的话,“你可以问问自己,究竟是真的不信,还是假的不信。”
“我”时言陷入了沉默,“你本来就是跟他们一会儿,怎么能保证你说得是对的。”
本来一直追查的凶手变成了自己最敬爱的领导,这让他一时之间如何接受。
辛夷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其实不止他一个,但我见过的就他一个,他拿着我的记忆,要和我做交易。”
祁岳不相信季厉,将那个记忆赠予了他,不然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辛夷。
辛夷反问道。“如果你是真的相信祁岳的话,你怎么不把在医院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很多次,辛夷都看到时言对着这几天整理的资料还有彭岩发来的文件发呆。
如果时言真的相信,他就不会在夜里,将彭岩发给他的话看了又看,也不会请假而秘密调查这些事。
“你觉得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举动,还有你的想法的?他都在监视你,你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这些终于是将时言说动了,他缓缓开口,“我一直都不肯相信,祁队会做这些事情。”他的话声音很小,甚至有些哽咽,“所以我才会一直查这些事情。”
他又不傻,他一直在找证据,只是越寻觅,越觉得真相越往他不敢想象的地方发展。
“其实,自从我在福利院领养档案上看到祁队的时候,我就大致知道结果了。”
应该是从照片里看到了训哥的样子他就隐隐猜到了。
“听那些人说过,当初是冉训追的祁岳,那一身傲骨的人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虽然现在的时言很少见上冉训一眼,但碰到时候,那人和自己打招呼表情动作完全对,那还有,之前臭屁炫耀,自己追到k高岭之花的模样。
时言才是真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知道祁岳在监视他,只是他没说。
空气再度变得安静,辛夷好像听见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他抬头,一向自傲的人,正背着他悄悄地滴眼泪。
“你怎么哭了?”只是把问题说开,倒不至于这么大动作吧。
“没有啊。”时言挂着泪,哽咽地说道。“我没哭。”
说着没哭的人,泪珠又滑落了几颗,显得更可怜。
“你”辛夷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起身,走到了时言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