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挥挥手,目送着一大一小走进了雨幕里。
回到家,宁遥就给庄夏洗了澡,随后自己又洗了澡。
吃完饭,庄婵去做作业,宁遥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庄夏满眼求知欲地阅览卡通图书。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雨声淅沥,气氛宁静冷寂。
宁遥转头望去,视线穿过狭窄的阳台,落到对面的房子。
对面的房子灯火通明,偶尔蓝发的少年会穿着松垮老旧的汗衫走过,少年眉眼冰冷,仿佛一台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哥哥,这个字怎么读呀?”
宁遥垂眸看向图画书,说:“暴,暴雨的暴。你看,现在雨下这么大,就可以叫做暴雨。”
“哇!原来这叫暴雨呀!”庄夏恍然大悟兴奋道。
“对呀,原来这就叫暴雨啊!”宁遥学着他的语气,含笑道。
突然,对面传来闷钝的声音,宁遥将目光投过去,一个老男人被摔到了阳台上,蓝发少年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到阳台边上,神色阴沉地说着什么。
哇哦。宁遥眼里兴看八卦的兴趣。
“哥哥,怎么啦?”
“没事,我去看看,你继续看书。”宁遥说。
宁遥走到阳台上,关上了阳台的门,将对面的画面和声音与自己家隔离开。
雨丝将老男人的全身打湿,他神色惊恐地抓着阳台栏杆,惊慌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败家子!逆子!赔钱货!畜生!”
易缙将他的手臂反扭到他背后,清脆的骨折声传了出来,伴随着孟朝阳痛苦的哀嚎声。
“这是四楼,只要姿势妥当,你不会死。不过肯定能致残。”
男人惊惶地睁大眼睛,眼看自己半个身子已经在阳台外面了,他连忙说:“阿骄,阿骄,儿子,儿子,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不应该关你的灯,不该骂你。我要是残了,也得你照顾不是?你冷静点,冷静点。”
易缙慢条斯理地又折了折他的手臂,咔嚓一声清脆,男人痛得冷汗直冒,哭着磕磕巴巴说:“我以后再也不打你妈了,以后这个家你做主!你想开灯就开灯,你想一晚上不关灯都可以!求求你别把我推下去,我残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
“阿骄!”关璐从屋里出来,焦急地喊,“那是你爸爸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快放他下来!”
易缙抓着老男人的头发把他摔到地上,关璐连忙蹲下去查看男人的状况,泛红的眼睛里满是关心。
“滚开!你这个臭婊……”孟朝阳头顶忽的投下一道压迫感极强的阴冷目光,头皮一阵发麻,硬生生转了话,“标致的女人。”
“阿骄!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你差点把他扔下去了!”关璐哭着朝孟骄喊道。
“我不仅能这样对他,也能这样对你。”易缙冷漠道。
关璐微微睁大眼睛,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谁都不准再关我的灯。”易缙冷冷威胁说,“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孟朝阳咽了咽口水,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