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原唱差别好大啊,改了好多。”
“我们跟原唱沟通过,她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粉丝和观众介不介意。”
“我压《我不见山》第一,这个虽然震撼,但不够炸,整体情绪是往下的。”
……
导播间里众人议论着。
舞台上正在做例行介绍。
时渠犹沉浸在舞台里没出来。
台上,宋云说,希望大家能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卓英,也可以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自己和身边的人。
贺子衿说,这个舞台她们倾注了很多心血,做了很多大胆的尝试,如果给大家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就请投给她们一票,《荒原》要勇得第一。
赵影来说,能把舞剧的一些元素应用在这个舞台上她觉得特别开心,和姐姐们相处得也很好,天天训练觉都睡不够,但是总有室友在半夜加练。
江希桐说,最先提出改词的是何夕,她听完她的想法后去跟老师沟通把老师都吓一跳,连夜联系原唱姐姐,还好得到了人家的同意,我们的想法才能最终呈现出来,特别谢谢各位工作人员和原唱姐姐的包容和支持。
何夕说,希望大家都能勇敢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也要学会规避风险,不要让自己处在极大的危险之中。
时渠被这些话拉回了神。
那天晚上,何夕姐姐问她,一件伟大的事,即便会背上骂名,也一定要去做,是吗?
她那时回答是的。
自以为认真回答了问题,也许可以帮助何夕姐姐解惑。
可是,这个问题是何夕提出来的,现在回想,她更像是带着自己的答案来问的她。
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每个姐姐说的话都在一定程度上契合着她们的经历。
想到那场让人双腿发软的对视,
时渠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了一把。
极致又短暂的心悸过后,它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何夕姐姐在走到观众面前之前,一定经历过什么,这样的经历,让她与卓英共情。
时渠离开了导播间。
这一次,她没有跑。
她站在后台,在姐姐们回去等候区必经的路口。
没有人群和欢呼,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和依旧激烈的心跳声。
何夕从舞台上退下来。
她穿着卓英拜官时的襕衫,帽子去掉了,原本编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微微散开了些。
何夕看到她,笑着问:
“是来恭喜我的吗?”
赵影来:“妹妹你看分了吗我们不唉……”
贺子衿上手托人:“走了。”
江希桐和宋云看了她们两眼,也继续往前走了。
时渠确实没看到分数,但这不重要。
她冲离开的姐姐们挥挥手,然后回答何夕的问题:
“不,来夸夸你,这个舞台呈现得好完美,姐姐你把自己演员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你果然什么类型的舞台都能轻松拿下,这下估计很多人要去考古你的作品了……”
何夕脸上笑意更甚:
“可是我们还是输了,没有加分,淘汰的几率更大了,怎么办?”
时渠被自己的回旋镖扎中,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复,干脆张开手臂:
“那可以允许我用一个拥抱来安慰你吗?
何夕拖着长长地袖摆抱住了时渠。
宽大的布料几乎将她半个人都围了起来。
完完全全的,属于何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