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见他皱眉,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裴川也不抵抗,任由她动作。
这就当是我当车夫送酒鬼回家的报酬吧,哈哈。她对这个报酬感到十分满意。
车子缓慢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之中。
身旁一直传来灼热的视线,岑宁有些不自在,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和酒鬼计较,静心凝神地开着车。
等红路灯的间隙,身旁的人突然低声笑了,笑声中弥漫的情绪是幸福与满足。
“笑什么?”岑宁不解问道。
“只是觉得快乐,就笑了。”
疯子。岑宁在心中暗骂,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到了地下车库后,岑宁停稳车,解开安全带,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
蓦然撞上一双深情的眼睛。
她晃了晃神,“你清醒了?”
裴川情绪平复下来,“嗯”了一声,自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仿佛刚刚那一眼,全都是岑宁的错觉。
她想,刚刚她揉他的脸的事情,裴川他应该不记得吧。
没事,不重要。岑宁这样安慰自己。
锁了车后,就立马上前走了几步,生怕裴川还没清醒路上摔了。
算是送佛送到西吧,她跟着裴川进了他家。
看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沙发上,她溜到厨房,准备煮一碗醒酒汤。
一边煮,一边想,她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
煮好醒酒汤放在桌上。
她就去客厅找裴川。
刚一凑近,手腕就被扯住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岑宁缓过神来,她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了。
懵了懵,她抬脚,踹了压在她身上的裴川一脚,用了点巧劲,脱离了裴川的禁锢。
她光脚站在地毯上,揉了揉手腕。
恩将仇报,这绝对是恩将仇报!
心动
屋子的门打开又关上。
房间里又重回宁静。
刚刚还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嘶——”
他有些懊恼,刚刚怎么就昏了头,把人给吓跑了。
他看见桌上摆着的醒酒汤还在,端起碗,一饮而尽。
眼神中并无醉酒神态。
浸淫娱乐圈这几年,倒是让他学会了演戏。
他摇了摇头,准备换下身上这身衣服,正要拿去清洗时,视线中滑过一抹红色,他拿起那件白色衬衫,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正是一个唇印,再看了看痕迹的位置,脑海中闪过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