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不行,而是太厉害了,所以轻易不敢碰她,就怕她受不住。
他真的好爱她。
许久后唐袅衣才被放过。
她两眼迷惘地含着洇湿的雾气,微启着合不上红肿不堪的唇,猩红的舌尖露出,像稍稍一戳便会淌出娇艳欲滴的汁水。
季则尘松开禁锢她的腰肢,气息不平地喘息,冷瘦的指尖揭过她红肿的唇时,她还忍不住敏感的发出不受控的呻。吟。
饶是如此,她还是满足地弯起唇角,露出甜软绵绵地唤他。
“夫君。”
随后体内的蛊虫睡下,她无力地垂下手,呼吸延绵地陷入沉睡。
季则尘轻喘地缓和体内莫名的情绪,目光轻轻地扫至眼前的少女。
雪白香腻的肌肤上暧昧的红痕,柔软的身子如何揉捏都不会糜烂。
她白腻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如是做了何等香甜的美梦,连嘴角都是翘起的。
他定定盯了她许久,慈悲的非人感渐渐消散,眼中还是露出些许迷惑。
他还是没有明白,为何会刚才那瞬间,心尖会有种被蛰的痛感,就如同他不明白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主动吻她,欲犹未尽地舔她的唇,做这一切古怪行为时,他清晰地知道,体内的蛊虫并未苏醒过,如手腕上的一点朱砂,一动不动地安静躺着。
所以,究竟是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则尘掀开眸,凝望她彻底安静的容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拂过她侧颈上白日咬出的齿痕,心中再次升起莫名的欢愉。
那道痕迹,像是独属他的印记。
翌日。
昨夜外面似下了一场缠绵的雨,窗沿的花被浇得淅淅沥沥的,百合绿叶上沉重的水珠滴落晕开。
唐袅衣自醒来便坐在榻上发了许久的呆,反复伸手揉脸,想将昨夜做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从脑海中驱走。
竟然梦见雪昧是个皮相阴柔漂亮的少年,还做出了那等晦涩难言的行为,单是想想她就双颊腾起热浪。
唐袅衣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中,似隐约嗅见一股季则尘身上特有的清雅的暗香。
她想起昨夜不仅梦见了雪昧,更梦见了季则尘,与往常一样,她梦见自己偷潜入澜园想寻他尝欢。
有关季则尘的梦她近来做得频繁,梦中皆是以他不堪忍受被缠,忍不住动手弄晕自己结束。
而昨夜,她先是偷吻成功,被如常弄晕,晕后又在卧居醒来被……他疯狂地按在榻上交吻。
由不得她挣扎,只要她挣扎便会用力扣住她的双手,掐住她的下颌,冷白的手上漂亮的青筋虬起。
梦中的画面像极了失忆时的季则尘。
他痴迷情慾中,连喉结上下滚动的吞咽动作都色。情到了极致,喘出的声音也令人骨软至背脊发麻。
唐袅衣想起昨夜的梦,脸上刚降下的温度再次滚烫,胸口亦是跳动古怪,仿佛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狂悸。
平素她连看几眼季则尘,都觉得圣洁不可触,怎么都无法将禁欲克制的他,联想至那般纵欲的模样。
究竟是为何每夜都要做这样的梦,还一次比一次过分,难道以后,她真的要和季则尘做这些事吗?
她忍不住用手背遮住发烫的眼皮,翻身埋进被褥中又碰到了颈项的齿痕。
齿痕明显。
她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脸颊霎时褪去健康的红润,反复地摸着那一块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