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她的脸辗转缠吻,黏得似一刻也不想分开。
在此等舒适中,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轻喘地垂下眼。
她看见薄薄的皮肤被撑得泛白,才几下罢便已是黏淋淋,如同一汪被开凿过泉。
在此之前,她曾见过这恶货,还触碰过,当时便觉得颜色如他人一样。
冷白中透着干净的粉,连虬盘的青筋都很漂亮,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圣洁得,令人产生想要供奉的错觉。
现在她只想挤走这恶货!
唐袅衣迷离的眼神忽然一顿,发现端末竟是弯的,没入时抵开了最里侧,传来的感觉令她大脑阵阵空白,所过之处皆激起颤栗的舒适感。
还不待仔细感受,她的身子倏然腾空,双膝下意识并紧。
季则尘轻喘地单手托住她,目光掠过已经脏污的地面,转而落在她迷离陀红的脸上。
唐袅衣抬着迷离的泪眼,些些眯起涣散的眼乜他,微红的鼻尖让她看起来有初开的娇媚。
他扣住她的后颈,下颌微压,噙住她的唇,痴缠她的唇舌,顾不得咽下的香涎流淌至下颌。
就如此抱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行进里面,随着急促的步伐越来越快,拉丝的丝痕断裂在地上。
边走边开泉令她唇边溢出呜咽,但都被他急迫地吞下。
最后倒在簟上时,她已是毫无力气,柔弱无骨得似一滩软泥疯狂呼吸,四肢都流淌在极大的快慰中,泪眸涣散得识不清眼前是何场景。
上方青年半敛下鸦黑眼睫,脸颊潮红,神色看似冷静,一切行为又近乎癫狂。
还不待她缓解适才的窒息感,又被倾轧而来的人,贪婪地用冰凉的手指擒住下巴,强制地转过。
红肿的唇舌继续纠缠,所有的潮热,鼻息都铺洒在脸上。
她亦是顾不得鬓乱钗横,仰头抬起紧绷的白项,手腕被单扣地压在身后。
他似虔诚的信徒俯身跪拜神明,妄图玷污神性,让极致的世俗肮慾沾满浑身。
烛台的光重重地晃动,映出重影交叠,似霪靡壁画上所绘的交尾。
不知过了多久,唐袅衣眉心微颦,脸埋进他的肩颈上,堆鸦乌鬟凌乱散落地,遮住后颈上斑斑暧昧的红痕,偶尔被摆弄得狠了会轻颤地痉。挛几下。
药效早已经解除了,但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仍旧在蔓延,像是她从眼眶流出的第一滴泪。
那滴泪落在他的胸口,沿着滑痒了胸膛,浸麻了骨子。
怀中的人不至清晨便昏了过去,但他并未出去,单手压托着她近乎痴迷地继续。
偶尔力道大些,她便会颤着往上抬,然后又无力地落下,沉睡的鼻息洒在肩上,令他越发难以自持。
终于这种毫无节制,她又被弄醒了。
唐袅衣迷茫地掀了掀眼皮,昨夜唤哑的嗓子如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埋怨似在撒娇:“别弄了……”
肌肤本就娇嫩,随着每次他乐此不疲的失控,便会有无助的酸疼,尤其是不经意戳碰到更是激起千层浪。
此刻季则尘被亢奋迷了的眼,看不见,听不见。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膀,继续占领属于他的,而那些含不住的,自然沿着腿蜿蜒流下。
唐袅衣再次感受到一暖,意识半清醒半浑浊地想。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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