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凌垂眸看回衣摆,竟觉得这样才顺眼,“……是。”
待谢昭凌离开房间,她立马让人把李护卫叫了过来。
乔姝月隔着门板,悄声道:“你今晚不必守夜,就盯着谢昭凌,瞧瞧他行为有何异样。”
费了心思才把荷包拿回来,他会如何处理呢?
李成跪在门外,抱拳领命,一头雾水离开,兢兢业业地完成任务去了。
一夜过去,李成早早地敲响房门。
玉竹在门口听了回话,回到内室同主子禀报——
“李护卫说他回去后又把书抄了三遍,最后一遍已经能默写。一直到子时才熄灯就寝,只是……李护卫说有一点很奇怪。”
乔姝月裹着被子坐起身,原本困得左摇右晃,闻言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玉竹茫然道:“李成说他睡前,将一个东西挂到了床尾。李成那时困得迷糊,没看清是什么,今早李成起床时,谢护卫已经在抄书了,他就没敢过去看。”
“姑娘,李成问他还需要再靠近点观察吗?”
“……”
“姑娘?”
玉竹隔着床幔,看不清榻上情况,半晌没听到动静。
“咚——!!”
忽然的一声,把玉竹吓得一把撩开幔帐。
只见她家主子仰躺在榻上,头发散在枕头上。
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笑意从缝隙中满溢出来。
“嘿嘿!”
意味不明的两声窃喜。
然后红着脸,在床上滚了一圈。
【27】
又过了四日,谢昭凌将全部的罚抄完成。
“你好像还不会写我的名字。”
谢昭凌笔尖一顿,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
六月盛暑,她却因为连着大病两场,体质虚弱,小脸苍白。她此刻正捧着个手炉,身披薄毯,眼巴巴地望着他。
从她的目光中,他读出了不容否定的期盼。
谢昭凌沉默了会,将写到一半的纸撤掉,换了张崭新的。
他提着笔,目光朝她看去。
乔姝月顿时眉开眼笑,她把椅子挪到他身边,与他在同一侧坐下。
肩膀挨上小姑娘的脑袋,谢昭凌瞬间浑身紧绷,背脊挺得笔直,正襟危坐。
没察觉他的异样,乔姝月坐好后,在新纸上慢慢写下一个“乔”字。
“你看,这是我的姓,”乔姝月示范着字的书写,“姝月,名字。”
“当然你可以叫我阿月,或者和我家人一样唤我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