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奸细,那自然先要给些甜头,才能诱敌深入。
“纳妾之事……”他顿了顿,“我自会去给母亲说。”
说完,他便径直朝外走去。
“等、等一等,”虞芙强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身。
内衬已经被谢玄瑜撕破了,虞芙惨白着脸,勉强收拢衣衫,掩盖住青红一片的痕迹。
谢玄瑜蹙眉:“还有何事?”
虞芙浑身仿佛被碾碎了一般,但她还是恭敬地跪在床上,忍着浑身的疼痛,轻声道:
“殿下,我想出府。”
谢玄瑜脸色,顿时一变。
避子汤
天色阴沉,似乎有一场大雨将至。
云梦阁内,虞芙忍着浑身的痛楚,跪坐在软榻之上,垂首静静等着谢玄瑜的回答。
谢玄瑜的收留之恩,救命之恩,她已经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报答了。
如此,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谢玄瑜位高权重,又有婚约在身,她如今与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与其继续待在镇南王府,不如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她已经抄了十多本书,若是全卖了,倒也能勉强租一个偏僻的小房子,足以容她和虞丽暂时安身。
日后,待一切稳定下来,她再寻一个本分老实的人嫁了,安稳度日即可。
她与谢玄瑜,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的人生,不该,也不能有任何交集。
镇南王府发生的这一切,以及与谢玄瑜的这一晚,都会像梦一般远去。
她会忘了在这里的一切,忘了谢玄瑜,不再再看人脸色,谨言慎行,不再怯懦委屈,有苦不能言。
这几个月的日子,比曾经在静水村那个不受重视的家中的日子还要难过,只要能离开镇南王府,虞芙默默心道,她就能远离一切烦恼。
然而,她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谢玄瑜的回答。
忍着浑身的不适,虞芙撑着身体微微抬头。
谢玄瑜沉着脸,久久未语,察觉到虞芙探寻的视线,他沉声道:“我已说过,会纳你为妾。”
谢玄瑜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上之人。
细纱帷幔被晨风微微吹起,床上之人形单影只,影影绰绰,纤细的身子脆弱得不堪一折。
细看之下,甚至还有些许轻颤,不知是被春寒所侵,还是因昨晚他所留下的痕迹。
虞芙闻言,浑身僵硬,只是沉默。
谢玄瑜等了片刻,见虞芙没有回应,便也不再理会,径直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谢玄瑜的衣角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时,虞芙顿时浑身失了力气,倏地就跌坐在了床上,望着狭小的屋子,呆呆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