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回?答。”梁稚下了?结论。
楼问津仍然没有作?声。
答案显而易见。
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可他既然爱她,却又为什?么忍心害她?
“阿九。”楼问津叹了?一声,语气?仍然显得冷静极了?,“我很?抱歉,只是,有些事并不能一一抵消。”
“……不能抵消的?是哪些事?”
楼问津没有回?答。
梁稚往后退了?一步,靠住了?书桌边缘,只觉得无?力?极了?,“……楼问津,你说爱我,可我在你这里,甚至不配知道真相是吗?”
楼问津低头凝视着她,一时不再作?声。
他仿佛在盘算,在犹豫。
“铃铃铃!”
刺耳电话铃声突然打破寂静。
楼问津没有接听,可那铃声不依不饶,他只好走过去,把听筒提起来,又撂下去。
然而不过片刻,电话又打了?进来。
如此反复三次,分外固执,好似有什?么急事非得禀告不可。
楼问津终于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梁稚抬头朝他看去。
不知谁的?电话,他说了?一句“你说”之后,听了?片刻,神情骤然凝重起来。
而后,他问“确定?”?仿佛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他闭了?一下眼,最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将电话挂断。
而后,他把目光投向她。
“宝星打来的?。”楼问津声音比方才更加冷静,过于的?缺失情绪,因此像是一种极力?的?粉饰,“……你父亲跑了?。”
梁稚一震:“……跑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脱离监控,找不到人影了?。”
“……他原本一直在哪里?”
“旺角。”
那距离,与庙街步行即达,又怎么不算是咫尺呢?
——那时候他说人不在庙街,倒也没说谎,只是,他宁愿看着她空忙一趟,竹篮打水。
而今,楼问津肯直言相告,说明梁廷昭大抵确实已经?跑了?。
若不是身后便是书桌,梁稚恐怕要?跌坐下去。
父亲彻底自由,她整个人好似一根骤然崩断的?皮筋,再也不必与任何一切较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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