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南喜上眉梢。
“那您快审。”
“今儿能出结果吗?”
“你小子催什么催。”
“政治审核不是儿”
邓昌平的话音忽然戛然而止。
见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云娇娇的户口本,盯了十几秒后,眼眶微微泛红。
“长,您怎么了?”
“你对象祖籍是南省安宁市梅宁县通化镇云家村!”
“没错,户口本上是这么写的。”
“你对象的父亲叫云长生,是一名烈士,生前在南省安宁边防部队服役?”
云娇娇知道八十年代跟军人结婚,部队会严格审查配偶的身份背景,担心政治审核不过关,她特地在户口本里夹带了一张字条。
用简短几句话描述了原主父亲云长生在南省宁安边防部队服役,战死的事情。
“是的。”
谢振南心里有了猜疑。
长曾经在南省当过几年兵。
难道长跟岳父大人是旧识。
如果长跟岳父大人是旧识,那媳妇儿的政治审核很快就能过关。
“我岳母叫周玉萍。”
“我岳母跟岳父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岳父当兵牺牲后,岳母承受不住丧夫之痛一病不起,不久就追随我岳父去了。”
这些是云娇娇告诉谢振南的。
“我媳妇儿成了云家亲戚推来推去不想抚养的孤儿,幸得徐老司令怜悯。”
“我媳妇儿被徐老司令带回徐家抚养长大。”
“徐老司令在世时帮我媳妇儿跟自己的孙子订了娃娃亲,那小子没什么眼光,跟我媳妇儿扯证当天竟然跟其他女人跑了。”
“好在那小子没眼光领证当天跟其他女人跑了,不然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以后见着那小子,我得好好感谢他。”
“可怜的云丫头。”
云娇娇的遭遇让邓昌平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年轻时就是在南省安宁边防部队当兵。”
“我跟云长生是一个排的。”
“新兵入伍那会儿,我水土不服,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又拉又吐,长生老哥处处照顾我,直到我彻底适应了那边的生活。”
“两年后,我被调到了江城,但我跟长生老哥一直有书信往来,忽然有一天我现我写给长生老哥的书信统统没了回应,我多番打听这才知晓长生老哥牺牲的消息。”
“我向领导请假赶到云家村时,长生老哥跟嫂子生前住的小木屋已经易了主,那人告诉我长生老哥跟嫂子唯一的孩子跟一位当官的进城享福去了。”
“没曾想,那孩子竟是被徐老司令带回了江城。”
“若早知道那孩子是长生哥跟嫂子的遗孤,我早去徐家看望那孩子了。”
邓昌平一脸惋惜地摇头。
“长,您不用惋惜。”
“等我跟您侄女儿结了婚,我就拿着结婚证去申请军区大院的住房,我看您家隔壁那栋房子还空着,到时候您给批一下。”
云娇娇答应结婚那刻起,谢振南就瞄准了邓昌平家隔壁那栋空房。
那栋空房不仅跟邓昌平家紧挨着,距离萧彦霖林青萝的爱巢也不到五十米。
结婚后,方便云娇娇串门子。
“以后咱们两家紧挨着,您想看望您侄女岂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你小子,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了。”
邓昌平笑容满面地放下云娇娇的户口本跟毕业证。
云家三代的背景,他都清楚。
烈士遗孤配在职军人,天作之合。
“军人的结婚批准书上要贴上配偶的登记照。”
“尽快补交云丫头的登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