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睡觉了。
她宽了心,改发消息给封泽,叫他进来。
徐惊雨解下个人终端,去卫生间里洗澡,再出来时,封泽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你洗过了?”徐惊雨注意到他换了家居服,身上传来清新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嗯。”封泽伸手?,将她拉到他腿上坐着。
他环住她的腰身,双臂发力?,将她抱到旁边的床上,密密麻麻的吻倾泻下来。
闪电劈开了天际,雷声在耳边轰然炸开。
徐惊雨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她的小狗兜兜。
小狗怕打雷,每次雷雨天必要往被里钻。
“你在想什么?”封泽垂下眼眸,神态迷离,湿黏黏的吻在她的脸际和脖颈徘徊,一路往下去。
“嗯……”徐惊雨低低吐了口?气?,神思被迫收敛回?来,集中于某一点的触觉上,“我是在想你。”
她永远是这样——惯于撒谎,惯会哄人。
封泽不?愿计较细枝末节,卖力?地讨好她。
放在床头的个人终端闪着光,屏幕亮起。
盛朝的回?复弹出主页。
“园园,我做噩梦了。”
他从边境回?来后,貌似就没叫过她园园。
十八岁的盛朝才会叫她园园。
徐惊雨想到他说过的话,思绪又乱了,他没说起过,她也没有真正地关心他。
他害怕鲜血和尸体,却在边境待了六年?。
她抬手?推开了封泽。
他猝不?及防被推,不?禁露出愕然的神色。
“我没兴致,”徐惊雨低声解释,“不?想做。”
“那我的奖励呢。”封泽定定地注视着她。
徐惊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奖励。”
男人眸中的欲色和迷离神态,一瞬间尽数退去,他恢复了平日里的矜重自持,缓慢地站起来。
徐惊雨仰头:“你生气?了?”
“没有,”封泽说着折身离去,走到门口?时补充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
徐惊雨靠在床头,望着窗户上的雨珠。
许久过后,她起身走去了盛朝的房间。
屋子里黑漆漆的,依然没开灯。
盛朝埋在被子里,似乎睡着了。
徐惊雨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弯腰对他耳朵吹了口?气?,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真睡了?”
她作势要走,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双手?双脚同时缠上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