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披着头发,露出尖尖的下颌,那双又大又圆又无辜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
小王双膝发软,往地上一跪。
“你不要过来啊!”
三次直播
罗泽与毕长淮站在山坡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驱散漫山遍野的孤寂,苍茫大地生动起来,山是山,树是树,浮光跳跃着,崭新的一样。
罗泽吹着风,突然有种久违之感,好似他曾千百次这样站着,与谁并着肩聊着天,无话也自在。
他不禁偷偷看向身边的人。
山边云彩投来斑驳的影子,毕长淮眼色晦暗不明,像是看倦了山海,入眼只剩浮云,却又频频回首留恋着大地,小心翼翼珍惜着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毕长淮侧过脸,见罗泽正好奇地望着自己:“你看什么?”
罗判官目光狡黠得跟个小猫一样:“你是谁?”
“我就是个路过的,待会儿还要赶去梧县谈生意呢。”
毕长淮脸不红心不跳。
罗泽知道他在瞎编,不客气地戳破:“昨天你看见我的金符可一点没见惊讶。”
“啊。”毕长淮根本不怕被戳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你看到我的避雷符却很惊讶。”
“……”
罗泽眼皮一耷,有些无语。
毕长淮又恍然大悟过来,开始了他迟到的恭维:“啊,小兄弟何方神圣,竟能请动阴兵开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毕某大开眼界,深深折服。”
“……”
好像更生气了为什么。
罗泽自取其辱,回过脸鼻孔冒粗气,这人三言两语便把焦点给模糊了,偏偏还教人无法反驳,真是可恶。
罗泽不是个肯吃亏的,他要报复回去:“道友可会驭鸟兽?”
“不会。”这回答不假思索,听不出半点心虚:“怎么问这个?”
“啊,没事,昨晚有个老鸹,一直跟着我飞进树林。”
“老鸹……”毕长淮的伶牙俐齿被这两个字给黏住了。
“对啊,黑漆漆的,好大一只。你来了以后,它才消失,还以为是你豢养的灵物呢。”
毕长淮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友说笑了,怎么会有人养老鸹。”
“就是,这么不吉利。”
罗泽没发现毕长淮脸色微微僵了一下:“那你养什么?”
“嗯……”毕长淮慢条斯理回忆着:“养过猫,挺欠的一只猫,后来……”
“后来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