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恃无恐起来:“许振峰,警察如果抓了我,你就永远找不到温言,有她陪着我沉沦黑暗,也不亏,嘻嘻嘻,哈哈哈……”
朱倩正笑着,忽然手上一痛,她低头一看,却看见诡异的一幕。
一张小小的纸片正站在她手背,纤薄如刀切开皮肤,血随即涌了出来,纸片一角沾了血,风一吹飞到空中,罗泽夹住那薄纸。
“不过是一滴仇人血解封印而已,还威胁上了。”
朱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判官面前嚣张,是要被重判的,收阳寿总是麻烦,不如就判你……
罗泽一脸祝福看着朱倩:“温言的幻影,会永远陪着你。”
他手指轻轻一搓,搓出一团光亮,似流星扑进朱倩的右眼,朱倩眼前立刻浮现出温言浑身浴火的模样,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许振峰心力交瘁看着朱倩,胸膛起伏似要喘不过气来,他把领带扯松,颓败的脸上灰惨惨一片。
罗泽来在床前,看着宁宁垂下的眼睫。苦难已过,世界大好,甩掉吸血的恶鬼,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体内的铊毒已超过致死量,朱倩特地趁你为宁宁寝食难安的时机指使朱孝兵投毒,一再刺激宁宁自残也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好神不知鬼不觉,让你在两个星期之内不明不白死去。”
许振峰:“我还有多长时间?”
罗泽:“普鲁士蓝已经在调配,明天一早就能用上,你不会死,只会被铊毒伤到些神经,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如果你问的是这个……”
罗泽拿出沾着朱倩血液的纸片:“阴时阴刻,只在今晚。”
警察很快到来,许振峰配合着做了笔录,医生随即安排许振峰住院做进一步详查。朱倩被带回警局,一路又哭又闹,不堪赘述。
入夜时分,一辆奔驰悄咪咪开出医院。
开车的人是小王,许振峰家亲戚借裙带关系塞进公司的小年轻,他今天载着老板娘来医院给许宁宁送排骨汤,老板娘是精神奕奕进去的,出来却是哭着喊着被压上警车。
小王一头雾水,他不过是在车里打了个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去病房找老板,老板不在,问护士,护士摇头,问医生,医生保密,他实在想象不出到底什么理由,能教这么个美丽贤惠手无寸铁的女人被警方带走。
误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他偷偷给老板打电话通风报信,谁知老板竟沉着嗓音回了句: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朕已知,且退下?
不过老板既然知道,一定会着手解决,那毕竟那是他妻子,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于是太监该干嘛干嘛去了。
直到晚上,老板又给太监打电话:“给我带一套换洗衣服来医院。”
小王不明就里,问管家要了套衣服,开车送去医院,老板正穿着病号服站在住院部旁边的路灯下,身影萧索,还抽着烟。
这是什么个情况?难道是他记错了?生病的不是宁宁么?
“许总……您……”您不会是在穿亲子装吧!想要讨好宁宁也不兴这样儿啊。
许总臭着脸不理他,接过衣服钻进车里,将病号服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