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没有察觉其中区别,道:“臣妾爱慕陛下,今夜,臣妾终于等到陛下翻了臣妾的牌子。”
爱慕?
容厌舌尖在口中重复了一遍,突然便笑出了声。
他语气似乎带上些许玩弄意味,道:“那你来吧,侍寝。”
晚晚心跳几乎跳出喉咙,抬眸往前看了一眼。
容厌已率先起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逶迤于地的玄黑色衣摆瞬间被拉起,垂在他足踝。
他身形极为高大,即便她是女子里面中等的个头,却也只将将到他肩下。
晚晚垂下眸,胆战心惊,慢吞吞跟在他身后。
几步就走到床边,容厌站在床头等着她。
她走到床沿,仰起头,头顶宫灯将他影子覆下,把她完全笼罩在内。
他眉眼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晚晚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低下头,放缓呼吸。
片刻后,才抬起手,用指尖小心勾上他腰间玉带。
扯了两下,却怎么也扯不开。
晚晚手指不适地蜷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还要去解。
容厌低眸看她开始胡乱找着解开他衣袍的法子。
他直接按住她的手,挪去一旁,手指几下挑开腰带,连同外袍一同解下,扔到一旁的地上。
晚晚愣了愣。
她看了看她碰了几下,就被容厌扔到地上的外袍,手指微微颤了颤。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全身都羞躁起来。
怵然、难堪。
更多也在思索——
那她今晚还能侍寝吗?
陛下的问话没有错。
她如今确实想要侍寝,想要在今晚顺势得到陛下的恩宠。
容厌随时能治罪杀她,她活着从酒池出来,宫内各路妃嫔虎视眈眈,没有恩宠庇护,就算帝王今晚放过她,她也不可能好过。若能借着身子和这张脸得到几分垂怜……
晚晚从没想过,她一辈子会像这样早早埋葬在宫墙中。
她咬了一下唇瓣,容厌如此几乎称得上羞辱,可她不仅不退开,反而抬手揽起裙摆,主动而大胆地跪坐上龙床。
衣摆在被面上逶迤铺开,她仰头直直看着他,双手搁在膝上,紧张地掐紧掌心。
容厌瞥见她紧张地掐手指的动作,又看了她的脸一会儿,微微俯身,顺滑的长发沿着光滑的衣料一缕缕倾泻下来。
晚晚低头看了一眼。
侍寝的这身纱裙轻薄,腰间束带,只要轻轻一扯,衣衫就会散开,露出她莹白的肌肤。
他手指停在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