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他把行程安排和机票都发给了自家老板,对面显示已读之后,他的工作才正式做完。
送走秦天,徐楚宁回到客厅,坐在地毯上发呆。
要去找郁风峣了,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有点莫名的不安。
正胡思乱想着,郁风峣打来电话,他恍惚一瞬,而后连忙接起。
恋人关系
“机票买好了?”郁风峣问。
徐楚宁看着茶几上装着机票和银行卡的信封,“嗯。”
他还是跟乐团请了假,理由是家里有急事要回去处理,领导还很担心他,问是不是很严重的事情。
徐楚宁本就不擅长撒谎,如今还被这么关切,他实在是内疚,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您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请到假,他并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堵堵的,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他不喜欢撒谎,可如果不撒谎,他又会失去郁风峣。
“行李收拾好了吗?”郁风峣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他混乱的思绪。
徐楚宁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床上堆的都是衣服,“还没开始收,下午收。”
“在犯懒?”郁风峣笑。
徐楚宁耳朵都红了,嗫嚅道,“有点累。”
“实在不想收拾就不要收了,直接过来就可以。”郁风峣打趣他。
徐楚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衣服穿起来最舒服,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最顺手,他不想要新的。
而郁风峣的态度常常让他觉得,自己是被豢养在金色囚笼中的金丝雀,主人一时兴起的时候,就要买些饰品来装饰他。
可是,金丝雀的饰品是戴在足踝的脚镣,再怎么精致华美,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徐楚宁不想要脚镣,他想要平等的爱和自由,可郁风峣能给他的只有自上而下的宠惯,和带着俯视意味的安抚。
聊了一会儿,郁风峣又有事,还没告别就匆匆挂断电话,只留给徐楚宁一阵忙音。
叹了口气,徐楚宁从地毯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膝盖,回到卧室收拾行李。
南半球正在进入秋末,徐楚宁穿的薄长袖,一时之间有些凉嗖嗖的。
落地之后,还是有人跟他联系,看样子秦天帮他安排了接送车辆。
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华人,操着一口流利但不标准的中文,听口音像东南亚的,穿着黑色无袖背心,身材很好,皮肤有些黑,帮徐楚宁搬行李的时候,背上的肌肉都鼓起来,很有力量感。
他喊徐楚宁“宁宁”,因为他发不好“徐”和“楚”的音。
一路上,dyn都在跟他搭话,搞得徐楚宁有点不知所措。
dyn身高目测就在一米九往上,整个人结实壮硕,头发微长,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进车里的时候,简直一瞬间就把可怜的车厢填满,很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