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徐楚宁无意识地将那枚胸针捏在手上把玩,眼神却盯着窗外,没有焦点。
“小心点,别被扎到。”郁风峣适时提醒。
为时已晚。
手指传来刺痛的瞬间,徐楚宁低低惊叫了一声,手指头渗出血珠。
“夹层里有创可贴。”
徐楚宁连忙抽纸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拿出创可贴贴上。好在胸针是银器,又伤口也不太深,否则就要去临时预约破伤风了。
“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郁风峣有意无意地说。
徐楚宁刚贴好创可贴,垂眸掩下表情,“嗯,可能是没睡好。”
“要不要现在休息会儿?一会儿到机场喊你。”
“好。”
“毯子在后面。”
徐楚宁转身拿了毯子,把自己裹起来,靠在椅背上,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进了停车场,车子熄火,郁风峣解开安全带,并没有开口喊还在熟睡的人。
他侧身,静静地看着靠坐在副驾上,脑袋微微歪着,身上搭着毛毯的人。
纤细单薄,脆弱又充满诱惑。
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隔着一段距离,就像是隔着玻璃展柜观赏。
他脸上憔悴的淡青,眼底下的深色,睡着时皱起的眉,还有眼尾似有似无的泪痕。
视线缓缓下移,移到他的胸口,卫衣的领子很宽松,可以看见锁骨。
胸膛似乎没有起伏……
鬼使神差地,郁风峣伸手,放在他颈上摸了摸脉搏。
睡觉的时候心跳会变慢吧,所以手指触到的脉搏也那样微弱。
好像使劲按一下就能按断他的血管似的。
睫毛抖了一下,缓缓睁开:“到了吗?”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男人面上又恢复了平静温和神色:“穿个外套,不要着凉。”
徐楚宁对他的话很少有争辩反驳的,只会弄得大家都不痛快,还浪费时间,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在候机厅坐了一会儿,徐楚宁心绪一直不佳,“湖边天气怎么样?会不会有很多虫子?”
“天气不差,景色也很好,至于虫子,我朋友在湖边小屋住了很多年,他肯定有办法解决。”
“那我们吃什么?要自己做饭吗?那边买菜方不方便?”
“宝贝,我们是去玩的,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干什么?”郁风峣抱了抱他,却被徐楚宁匆匆躲开。
“公共场合……”徐楚宁小声提醒,而后又习惯性道歉:“对不起。”